义诊”的借口,下班后跑去小洋房痛哭一场。
正哭着呢,忽然听到外面有打斗声。
这才发现天已黑透,从二楼窗户看到后街小巷地上倒着个血肉模糊的人。边上三个壮汉,一个在勒他的脖子,一个在搜他的身,还有一个提着棍子四下张望。
“没有。东西藏哪了?”
“说不说?”
“大哥,再打就死了。”
“要不,拖回去慢慢审。”
兰君被这一幕惊得忘记了自己的委屈和哭泣。
犹豫了一分钟,她还是没法当成什么都不知道。跑到巷子口,捏着嗓子模仿醉酒女人发嗲。
很快有个壮汉过来查看,见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眼神迷离,脚步踉跄着扑进怀里,顿时起了色心。
男人狞笑着抱紧丰满柔软的身躯,咧着一口大黄牙亲下来。
兰君手在虚空一抓,银针毫不迟疑扎在他后脖颈。
男人猛然僵住,定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兰君又用同样的方法制住第二男人。最后假装逃跑,“慌不择路”冲进第三个男人怀里,趁其不备扎下银针。
放倒三人后,赶紧摸地上昏迷者的手腕,惊出一身汗,因为他的脉搏淡得快要消失。
危在旦夕,送医院?
不说时间来不来得及,万一三个壮汉追去医院,或者附近还有同伙,别说这个昏迷男人,就是她自己都得折进去。
牙一咬,脱衣服裹住他受伤部位,快速将人背回小洋房。
那个冬日的夜晚,她的心一直高高悬着。
害怕歹徒找上门的同时,还得努力集中精神和死神抢人。
止血,包扎,降温,急救……
512根银针不停变换着穴位,几乎将会用的针法全都使了个遍。
屋外寒风呼啸,她却不停冒汗。
天际泛出鱼肚白时,她的手已经开始发抖,视线都有些模糊。
有几次下针下错了位置,好在发现及时,拔了重扎。
熬到第一缕阳光照入窗户,他的脉搏不再虚浮,渐渐有了力度。
小巷子里的三个男人也消失不见。
幸运的是,第二天是星期天,她不用上班。又强撑着守了他一天一夜,细致处理好他的伤口,也换了好几种针法。
星期一早上,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人虽醒了,可因为脑中有淤血,暂时想不起自己的过往。
接下去的日子,她白天上班,早中晚三次来小屋看他,悉心照料了一个月,他不但能下地行走,还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我叫阿睿。”
那天,她开心极了,因为阿睿是她第一个从死神手里抢来的人。
阿睿也很高兴,提议喝酒庆祝,她脑子一热就同意了。
只是喝着喝着,就喝到床上去了。
初尝禁果的俩人哪知节制,每次见面,大多在床上度过。
每每颠鸾倒凤时,她心中都会升起复杂至极的感觉,有刺激,也有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