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带您去国外。我认识很多脑科方面的名医,一定能治好您的病!”
安凤善用洞悉一切的目光淡淡扫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向兰君。
意思再明白不过:我想听她回答。
兰君已收敛起激荡的心神,诚实回答:“我无法医好您所有病症……”
“看,她自己都承认治不好您!听我的,我带您去国外找名医……”陈娟迫不及待继续争取。
之所以不遗余力地抢安凤善,是因为这女人在华夏影响力巨大。
只要和此人搭上关系,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就算没法借势摆脱组织对自己的控制,也能搞到不少重要情报!
退一步说,万一哪天需要,还能用安凤善的人头换取自由和富贵。
怪只怪姓兰的贱人处处抢风头,否则自己哪会轻易把找上门的大人物推出去!
安凤善锐利如鹰的目光冷了几分,凉凉吐出两个字:“闭嘴!”
粗粝的声音配上张可怖的面容,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哇!”有孩子吓哭,却被大人捂住。
而直面压力的陈娟,浑身汗毛倒竖,腿一软,跪倒在地。
兰君惊了一跳。
没想到,为了攀附安主席,陈娟连下跪都能做得出。
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她的下限。
收回眼角余光,兰君认真看着面前的病人:“但我可保证,只要我的针灸不断,您可再活十年。”
“胡说!”
“真的?!”
陈娟和杨记者异口同声。
不同的是,陈娟声音尖利,拼命摇头,一副绝对不可能的表情。
杨记者却是满含希冀。
甩给陈娟一记眼刀,无比诚恳地看着兰君,“我是孤儿,妇女儿童救助联合会养大了我。哪怕有一线可能减轻她的病痛,我都愿意付出所有!请大夫一试!”
他的话代表了无数人的心声,顿时,无数求兰君和指责陈娟的声音同时响起。
安凤善举起只剩三根指头的右手,喧嚣瞬间消失。
她扶着看诊桌站起来,问一直恭敬侍立在旁的服务员:“可否借贵店医务室一用?”
服务员立即点头如捣蒜,激动得说不出话。
兰君却不敢托大,坦言道:“您的病症多且杂,如一团乱麻。
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理出头绪。
现在可做的,就是调理下肠胃和无法入睡的问题。”
安凤善凹凸不平的面部似抽动了一下,不知想表态什么情绪,只说:“走!”
挥开想伸手扶她的杨记者和服务员,“我还没废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