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泡面呗。”

    任东低头拿地上面上的冰水,仰头灌了一口,一滴水顺着利落的下颌往下淌,少年生长时期独有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孔武看直了眼,骂了一句:

    “你这相貌可以评北觉县县草了啊。”

    “草个屁。”任东不在意地答道。

    任东正拧着瓶盖,眼睛不经意地一扫,看见对面不远处的帐篷气氛尤为融洽,徐西桐扎着双马尾坐在陈松北旁边,他们挨得很近,两人有说有笑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陈松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达利园小面包,徐西桐接了过来……

    视线果断地收回,冰眼上红色的浮标动了一下往下沉,任东握竿抬起,他感觉鱼线被拉紧,一股力道在对抗,他冷着一张脸没放手,继续往回拉。

    “哗”地一声,鱼脱钩了。

    鱼逃跑了。

    任东抬起竿,重新给竿装钓饵,孔武在一旁,手臂撑着大腿说道:“你看对面他们仨人,气氛这么好,我们这队就是因为有你,气氛才这么差。”

    “那你加入他们。”任东回他。

    “我傻子啊,这他妈眼看就要赢了,要走你走,”孔武看着对面的三人,话锋一转,“听说你小时候跟她很好啊。”

    这个“她”字孔武没有指名字,任东却知道他说的是谁,他将手里的矿泉水瓶放在地上,低声应道:

    “嗯,不过她小时候可没现在看起来这么乖。”

    “她还救过我一命。”

    还因为救他在额头上留了个印记,不知道那个疤还在不在了。想到这,任东愣怔了一会儿,有些出神地看向对面的帐篷。

    上一秒,徐西桐有说有笑地转身去拿东西,结果脚下一滑,重重摔了下去,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撑在地上,脚却踩进了冰窟窿里,场面乱成一团……

    “还救过你?”孔武一脸好奇。

    冰眼上的红色小浮标动了一下。

    任东脸色沉下来,放下手里的钓竿,快步走了过去,“哗”地一声,鱼再次脱钩逃跑,冰面荡起圈圈涟漪。

    还在咋咋呼呼的孔武一转头发现人影不见了,才发现对面出了事,立刻搁下铝饭盒跟了过去。

    任东拨开重重人群,陈松北站在最里面,他径直越过他,蹲在徐西桐面前,低声问道:

    “摔哪了?”

    徐西桐因为疼痛眼睛氤氧着一双水雾,指了指脚踝的部分。

    任东伸手缓缓拨下她白色的袜子,动作多少有点拉扯,徐西桐一直强忍着没有叫出声,一旁的陈羽洁在看到她腿部的血迹和一大片红肿倒吸了一口凉气。

    任东脱下手套,在冰面上拣了几块碎冰丢进去,递给徐西桐:“先消下肿。”

    徐西桐接过来捂在脚踝处,冰凉传来,痛感稍有缓解,一抬眼撞上任东的脸,他低头仍皱眉盯着她的伤口。

    “介意我背你吗?”

    徐西桐轻轻摇了摇头,任东背对着她蹲下,她盯着男生后颈突出的棘突,犹豫了一下,双手搭上他的背。

    任东背着她往岸边走,徐西桐伏在他肩上,闻到了他身上飘来的淡淡的沐浴液味道。男生后脑勺的头发有些短,恰好,任东背着她往上颠了一下,下巴扎到了青茬。

    毛刺刺的。

    这下她僵住,彻底不规敢动了。

    任东似没察觉一般,没由来地一句:

    “小时候你背我的时候重吗?”

    徐西桐回想了一下,轻轻笑了:“重啊,可把我的腰给累坏了,回到家外婆还给我擦药了呢。”

    两人都一致想到过去美好的回忆,气氛有一种默契的轻松,笑完之后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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