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停下原本的话题去应她,张婶回到:

    “解开了呀,是我儿子捣蛋拿了又怕担责不敢说。”

    徐西桐点点头:“既然事情都有存在的误会可能,你怎么能判定刚才那个人打了他爸,我看到的是他爸在碰瓷,他脸上一块皮都没有破。

    “都是领居,您就别再传了,万一你又摊上一个误会。”

    “你——你这个孩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徐西桐不喜欢与人争执,见水接满了,便费力把它拎到一边,蹲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记号笔在上面写了名字,便站起身离开。

    刚走没两步,迎面与一个高个子男生相碰,公共过道狭窄,她往左走给对方让路,对方也默契地跟着让,二楼有人在阳台上晒衣服,吧哒吧哒地往下滴着水。

    正淌在两人中间,一片湿迹。

    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

    两人挨得很近,她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苦艾气息,很苦涩。

    徐西桐下意识仰头,终于看清他的脸。

    还是那件半敞开的黑色棉袄,他的骨相优越,鼻挺如柱,脸部线条利落,头发略长,单耳上戴了一枚银色的耳扣,正扣在耳骨上,相当地酷,眼皮向下轻微耷拉,一双没有什么情绪的浓黑眼睛。

    还有那个熟悉的美人尖。

    徐西桐的心底一颤。

    那个因为长相好看她威胁他来当自己的竹马,攒了好久的钱送徐西桐生日礼物的男孩。

    竟长成了少年模样,那样高,熟悉又陌生。

    男生视线与她的眼神在半空中相撞,好像听见了她刚才为他辩解的那些话,看着她没有说话。

    好像不认识她。

    须臾,不远处有一道男声张大嗓子喊道:“任东,你给老子过来。”

    是他。

    对方侧着身子与她擦肩而过,衣袂擦了徐西桐的衣服一下,很轻的一下,苦艾味渐渐消失。

    倏忽,从天而降的的一滴冰冷的水珠“吧嗒”地一声砸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