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对方看着两人出来,笑着说:“带乡下表妹回家啊。”

    徐西桐:“……”

    任东看了一眼徐西桐,唇角扯出一抹讥笑,转身给那个分了根烟,打了招呼便往外走,走了两步见人没跟上来,回头自然地喊道:

    “走吧,表妹。”

    怎么听起来像在骂人,徐西桐还是快步跟了上去,两步并作三步追上他,她的声音叽叽渣渣,给寂静的雪夜增添了几分色彩。

    “你刚才在台上挨的拳疼吗?去药店处理一下吧。”

    “不疼。”

    “他们说你搭上了文爷原来是真的,你怎么跟这种人混在一起,我听说他杀过两个人。”

    “嗯,用电蚊拍电死两只蚊子算吗?”

    “传说他有六根手指!很凶。”

    “多出来的一根手指就是为了抽你。”

    “你为什么要去打拳啊?你很缺钱吗?”徐西桐问。

    “嗯,跟文爷借了点钱,在这给人当陪练。”任东答。

    徐西桐对于今晚任东没有责问自己为什么跟来,还知无不言十分诧异,便状着胆子继续问道:“我以后能来这看你比赛吗?”

    任东走在前面的步伐停了下来,倏地转身直视她,他的五官周正,眼睛很黑,里面冒着火星子:

    “听着,你好奇的问题我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以后别跟着我,小时候那些事我早忘了。

    “现在我没兴趣,也没空陪你玩过家家游戏。”

    “还有,不要再从我的脸上寻找过去的影子了,过去的我什么样子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你走你的路。”任东的语气冷厉,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他烦透了在她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

    不知道哪句话触碰到了开关,徐西桐想起任阿姨的嘱托,家里的争吵,自己一次一次在他这碰壁,还有她回到北觉给他一次又一次写过的信却从来没得到过回信。

    最重要的是,他说小时候的事他全忘了。

    所以她做得这些毫无意义。

    这些堆积在一起,委屈和不满终于爆发,眼眶越来越红,眼泪最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徐西桐抽了一下鼻子,问他: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是。”任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