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是见色起意呢,好歹没那么蠢。

    夫妻俩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而林秀平观察片刻,猜测道:“他是不是想做什么?”

    魏堇的右手半垂着,手腕微拱,上面一根红绳穿着一颗金珠,在肤色的对比下,颜色极为鲜亮。

    动作就像是展示那颗金珠。

    厉长瑛盯了一会儿,食指试探地勾住红绳,将金珠从他手腕上褪了下来。

    金珠脱手的同时,魏堇的手软落下去,再次晕了过去。

    她“挟恩图报”,人家“知恩图报”,她还说魏堇脑子烧坏了……

    厉长瑛尴尬地笑,讪讪地退到一边儿。

    林秀平的水平半吊子都算不上,摸不准魏堇是伤口发热,还是别的问题发热,只能当普通发热处理,一面吩咐厉长瑛勤用凉帕子给他擦擦,一面去熬药,对付着治。

    厉蒙只管妻子的安危,全程跟着她。

    厉长瑛一个人照顾魏堇。

    所幸他还能喝进去药,不用厉长瑛掰开他的嘴灌下去。

    夜里,他的烧退下去些,不用再频繁换帕子。

    他一个人占着两床被,厉长瑛冻得不行,干脆也钻了进去,顺便儿锁住他,防止他弄掉被子又着凉。

    发烧的人身上暖烘烘的,厉长瑛心大,没多久便睡得死沉。

    魏堇低烧一夜,晨光熹微时,身体上某处的强烈反应促使他缓缓睁开了眼,意识从混沌到清醒,发现状况后,热浪袭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突然升温,粉透。

    他上身赤着,厉长瑛衣衫整齐,在一床被子下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在一起。

    厉长瑛睡梦中察觉到他在动,手下意识紧了紧,感觉温度不对,眼睛都没睁,手就附上了他的额头,含混地呢喃:“怎么又烧起来了?”

    魏堇身体僵硬,猜到她夜里在照顾他,轻声叫道:“厉姑娘。”

    几息后,厉长瑛倏地睁开眼睛,与他对视,如释重负,“你醒了!”

    魏堇的教养,无论如何也不能坦然地跟一个姑娘同被而眠。

    他不着痕迹地后撤,控制着语气,状似平静道:“厉姑娘,我的衣服……”

    “我昨日洗了,应该风干了。”

    厉长瑛麻利地起身,潇洒地离开草堆。

    她若无其事地走了,留魏堇一个人神情恍惚地裹着被子。

    厉长瑛很快返回来,衣服递给他,快人快语,“凉,你放被子里暖暖再穿。”说完又转身离开。

    魏堇:“……”

    想说什么又没机会说,事后再提起恐怕添不自在,只能轻叹一口气,暂时按下。

    此时浑身难得很清爽,魏堇意识到他被照顾得很好。

    昨日昏沉,隐约察觉到并不是厉长瑛给他换衣擦药,后来……魏堇缓缓摩挲手腕,并无心疼。

    他烧了一夜,穿衣服时浑身软绵无力,穿完后,额头、颈上都出了薄汗,等到想起身的时候,脚上的痛感格外的强烈,竟是试了几次都爬不起来。

    厉长瑛听到动静,进来就看见魏堇瘫软地跌在滚得乱七八糟的被子上,忙道:“你这是干什么,病还没好,还是躺着吧,别吹了风再着凉。”

    他一个男人在姑娘面前,如此弱不禁风,情何以堪。

    可是魏堇无论如何也起不来,反倒折腾出一身汗,腹部的憋胀越发难耐,最终还是难以启齿地张了口,“我想去更衣。”

    厉长瑛恍然大悟,“你早说啊,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她大大方方地抓起魏堇的手腕,稍一使力便将人拉起来,“我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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