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早点儿结束这场肉搏,趁机减弱了攻势,用脸颊接了一拳,才放缓了打斗。

    泼皮眼睛一亮,抄起棒子重重地砸在人贩子头目后脑上。

    棍子都折了,男人晃了晃头,没有倒下,凶戾地回头。

    铜、铜头铁骨……

    泼皮得意到一半的笑容僵在面上,慌忙背手,试图藏起凶器。

    剩下半截棍子在他身后支棱出来。

    像是嘲讽。

    鹰钩鼻铁拳挥向他。

    泼皮棍子一扔,极其熟练地抱头蹲下。

    厉长瑛横插过来,快狠准地抓住男人的手腕,身体翻转,肩膀抵住,弯腰使力,一个过肩摔将人重重翻摔在地。

    然后片刻不停地抄起泼皮扔掉的棍子,迎面敲上去。

    “咚!”

    鹰钩鼻的眼神彻底涣散,仰面倒在了地上。

    仅剩的四个人贩子见势不妙,带着伤仓皇逃跑。

    一面是深浅不知的河,一面是危险不可测的山林,向前的路有难民们挡着,他们只能朝着来时路狂奔逃命。

    难民们再是恨意难消,体力也不敌,渐渐便追不上。

    而就在几个人贩子以为逃出生天时,一柄猎叉横阻在他们前方,来一个叉一个,来一双叉一双。

    最后一个人贩子倒下,厉蒙收起猎叉,“我就知道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在阿瑛那儿都是屁话。”

    魏堇不顾隐隐作痛地脚,快步向火光处跑去。

    难民们的“反叛”基本平息,伤亡皆有,而活着的难民,或站或坐,神色中尽是劫后余生的恍惚,也有人看着自己的双手,眼里涌动着微妙的情绪。

    他们……自救了?

    魏堇、厉蒙和林秀平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好像大战过后那样惨烈,触目惊心。

    他们第一时间寻找厉长瑛的身影。

    很容易便找到了。

    泼皮抱着厉长瑛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呜~我以为我要被打死了,我活下来了呜呜呜……”

    厉长瑛抽腿没抽出来,双手攥着拳头,忍耐地合上眼。

    看在他鼻青脸肿,肯定吃了不少苦头的份上,她忍!

    泼皮不知道他在挑战她的极限,真情实感地哭:“呜呜呜~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干娘~”

    “啊!”

    “干娘”实在忍不了。

    厉长瑛理智断了,按着他捶,“我打你个干娘!”

    泼皮抱头惨叫,求饶:“女侠,饶命!”

    魏堇、厉蒙、林秀平:“……”

    真活泼啊。

    旁边,几道带哭腔的激动声音响起——

    “阿堇!”

    “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