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而起,朝中损失惨重,百姓流离失所,罪大恶极,陛下判其死刑,其余魏氏族人则念在魏公劳苦功高的份上,流放涿郡。”

    厉长瑛听着听着,忽然恍然,“攻占东郡的起义军不就是……”

    翁植颔首,“济阴军首领邓常已占领河南数郡。”

    他似是起了谈兴,对天下大势侃侃而谈起来。

    河间王智谋如何,朝廷若讨伐,胜算分别几何;

    济阴军邓常虽勇却冒进自负;

    河东诸郡太守何等性情;

    淮南江表一代又有几支势力蠢蠢欲动……

    厉长瑛很想认真听,但她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让她干活肯定猛猛干,让她听课,难为她了。

    翁植猛然止住,歉道:“翁某失言了,姑娘见谅。”

    厉长瑛爽利道:“先生所言极有用,是我粗人一个,牛嚼牡丹。”

    她谈吐分明不像是只会犁地的牛。

    翁植掩住眼神,“姑娘谦虚。”

    厉长瑛从箩筐里掏出一根麻绳,困住野鸡脚,再次递给他,“今日先生为我解许多惑,这野鸡便赠予先生,也聊表我对先生和魏公的敬重。”

    翁植闻言,大喜,“姑娘大义。”

    厉长瑛摆摆手,提着箩筐便告辞离开。

    翁植目送她身影消失,转瞬就变了个脸色,气质也从文质彬彬变成了轻浮滑头,“今日白赚了一只鸡,幸哉!”

    另一头,厉长瑛刚走出巷子,想起城门落锁,明早才能再出去,白给一只鸡,寄宿一晚应该无妨,便又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