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发现。

    楚倾桉走之前为顾长溪讨要了一颗还灵丹,楚昔凝倒是给得很痛快。

    回了清皖峰后,楚倾桉试着催动了下灵力。

    原身体内育有玄脉,自十八岁便贵为七诀宗尊者,可见其天赋之高,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但她若能修习玄力,此时定当是立于九洲巅峰的绝顶强者了,奈何玄术的修习不仅需要拥有玄脉,还要有极高悟性。

    能修与否,要看其心。

    玄力醇厚空净,非常适合疗伤,玄脉无疑是最适合医者的灵根。

    只是“玄脉”一词在原书中也只出现过一次,可见其神秘罕见,当不是一般灵根。

    楚倾桉生来清欲,少望无求,偏生对医道却是极致热爱,大概也有一份她爷爷的影响在里面。

    挺直腰身,放空心神,楚倾桉只静静坐在床上,运起玄脉,似乎周遭便成了混沌之境,携着一众空灵之气徐徐而来。

    整整调息了两个时辰,楚倾桉的脸色才逐渐红润起来,但她却发现自己身上隐隐多了一丝草药味。

    她对药、毒的气味敏感异常,那是淡淡的苦涩味掺杂着点点幽香。

    不及细究,想起之前吩咐少年的事,她便梳洗起来。

    她挑了件素色青衣,青色是她喜欢的颜色,素净淡雅,和那漫山的草叶也最为相似。她是惜花草之人。

    楚倾桉刚走到议阁门口就看到了跪在地上,强撑着将背脊挺的笔直的谢折。

    如今日光好,看得清明。少年身形倒是高大,可惜一幅伤残样,要死不活的还要低唾一声,“畜牲……”

    “的确是一幅苟延残喘的畜牲样。”一旁一个红衣男子闻言轻笑了一声。

    听了谢折的话,楚昔凝的神色亦是少见的冰冷阴沉,“兮之想如何处置?”

    “啧——”

    “果然要生死关头走一遭,哥哥才知妹妹宝,瞧五师兄今日称呼变了,心绪也不平起来了呢……”

    一身红衣,手拿折扇的男子半倚着柱子,嘴角带起一抹轻佻的笑意,慵懒出声,“倒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少说些拿腔拿调的话。”容澈坐在上位,低咳了一声,“改改你那臭毛病,哪里像个尊者?”

    “有些人虽是自作自受,但七诀宗竟出了这般一个欺师犯上的弟子。理应断其筋骨,废其灵力,扔入无嗔崖受魔气侵蚀,灵魂消散而亡!”

    还不待楚倾桉开口,白执眯了眯眸,眸光狠厉地看向谢折。

    “小师妹既醉心于修炼,何必给她找些弟子来,浪费了好苗子。”虞漾在旁蹙眉。

    楚倾桉没有理会旁人的言语,缓步到谢折面前,神情淡漠,清冷的双眸以俯瞰的方式,淡淡地看着地上的人,“谢折,你有何话?”

    “我最后悔的就是那一剑刺得还不够深!”

    谢折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了。

    老天何曾薄待过她?

    楚倾桉背靠富可敌国的楚家,十八岁贵为七诀宗尊者,以天才之名响誉九洲,座下弟子皆为天才。

    可老天又为何如此不公?

    “你在怪为师没救长溪?”楚倾桉眸光微凝,语气是一贯的没有起伏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