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声,朱红的薄唇带着嘲讽,“祂们千年以前便已耗尽神力,如今不过刚刚苏醒,你们就怕到如此境地,不如直接滚过去求着祂们别杀你不就行了?”
“好了,不要内斗。”独孤熙宁走上前,安抚着众人,微微勾唇,“放心,他们不会不管故听桉的,何况,我们背后不是还有空族吗?”
“空族?千年前就是空族救下了长澜晏清,你指望着他们会和我们为伍?”那鬼界之人嗤笑一声。
“空族不是为了他们而生,而是为了六界安平而生。”独孤熙宁眸中闪过一丝亮光,一本浩瀚的约束之力压迫着众人,“我手中就是天命之书,长澜晏清可不再是什么救世主了!”
“既然如此,走吧,珩曳灵君也不去看看自己旧主。”鬼界之人闻言,气焰瞬间便又起来了。
珩曳一身红衣立于故君生面前时,他眸光仍是先落在了祈灵身上,“阿祈,你总在骗我。”
“我说了,明知结果,便不要自欺欺人。”祈灵站在故君生身后,慵懒的嗓音此刻带满了寒雪如絮,“从你囚我灵渊罅隙两百年起始,你就该知道结果。”
“偷来的,窃来的,终究不是你的。”女子冷漠如斯的话如同利刃一般将珩曳的心割得鲜血淋漓。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故君生,妖冶的容色带着病态的笑意,如同曼珠沙华的绽放,“故君生,你敢和我比一场吗?”
“从前,除了长澜晏清没人能与你一战,可如今你却打不过。”珩曳猖狂的笑起来,神树之源都在他体内,祂的生机之力又怎么可能还比得上自己。
故君生看着面前的人,只觉无尽的可悲。神既然逃不了阴郁的人性,便不该拥有神的权利,去肆意妄为。
珩曳本是祂看着长大的,天赋奇绝,虽后来祂带回了听桉,但听桉年岁尚小,彼时珩曳已有一千岁,灵渊之主的位置,祂闭关之后本便会留给珩曳。
却在六界倾覆之际,他暴露出那样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