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目标的话,不妨试试复仇吧。”

    “你这是在将我引向绝路吗?”老人摇头苦笑。

    “相柳又出现了,在你们这里。我可不敢指望家族。而且你不去看看你弟弟吗?”

    “弟弟,我有个屁!那群家伙可真是小刀划屁股给我开了眼了,一系单传,自从我走了之后,居然还要再伪装出我们那一系还有人的样子,说说是以什么理由的让我乐呵乐呵。”老人喝了一口酒。

    “一个年轻人,听说是从大山里捡回来的。”

    “那可真他妈奇了怪了,就这么点屁大点地方,还能从大山里捡回来,我看那几家家主都是疯子,找新的傀儡都找的疯了。”

    “不过也对,想要再找到像当年我一样的傀儡,可是非常难了。自从我彻底离开前跑到那个神社里,把神社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后,他们现在应该都开始通缉我了。至于那个相柳,我可不管,要毁灭就毁灭吧。”

    “这只是次要的,‘腹中之地’要换了,已经撑不住了。”

    老人听到这话,明显的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无所谓的耸耸肩:“这关我什么事?虽然那头畜生死了很可惜,但我也可以做到事不关己。”

    “我们预计那东西死亡的时候离日本最近,所以恐怕得麻烦你去接一下。”

    “这我可不干。”

    二人再次沉默无言。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毛利光突然问道。

    “哦?说来听听。”

    “用剑之人,必亡于剑。”

    “你这是在提醒我吗?”云韵把酒一饮而尽,把酒蛊放在地上。

    “算不上。这次就算我请你的了,下次……得了吧,还是希望再也不见。”

    “再次见面就是要在天堂了?”

    “不,我们二人的手上沾了太多的血,都是会下地狱的。”

    樱花与水一起流过的小巷里,云韵一直搁在旁边椅子上的西装披在身上,轻轻拍掉飘落在上的樱花。毛利光也从车中走出,走到他的身边:“要走了吗?”

    “虽然很想再待在你的身边,继续享受这段悠闲时光,可是还有人在等我。”

    “崔春吗?如果是他的话,赶紧麻溜的滚吧,省的我看到你就心烦。记得帮我问声好,毕竟他是为数不多跟我们一样从旧时代活下来的人了。”

    “好。”

    “当初说好互不干涉,可你却还是来到了我这。”毛利光板着脸:“可别死了,你死了的话,我可不会去参加你的葬礼。你这样手上沾满鲜血的老家伙,估计只会下比我更深的地狱。”

    “那等我们两个都下地狱了,受刑时我再跟你讲吧。”云韵轻轻摩挲着自己带来的酒杯,最终还是将它放在了桌子上。

    说完话,他就撑起宽大的黑色商务伞走向劳斯莱斯,雨幕里,水泊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狂风吹起他的衣摆,吹起樱花,落到他的衣服上,随后又落在水中,樱花雨水从他们二人的脚下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