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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去站在帐篷外,打拳踢腿,活动了一下手脚后,觉得这个身体还行。比他以前那具弱不禁风的躯壳,要好上不少,也年轻许多。
如今,他除了后脑勺,还有一点点疼外,似乎也没有别的毛病了。
活动完,向南去放眼望去,视线到处都是小土包似的帐篷,一眼望不到边际,帐篷空间,滿是穿梭忙忙碌碌的人群。
人喊、马嘶、牛鸣……
西路军这边的杂役们,忙着四处拆解帐篷,也有那把做饭的锅灶,装到木质车上的杂役。
另外,还有人把装着物资的牛车,重新套好喂食的。
禁军骑兵营那边的人,则先是卷好自身的被褥后,再放到杂役们的木质车上,然后,他们才去喂各自的马,以及收拾衣甲器械。
“向大哥,大好了”
向南去不远处,一个杂役跑过来看着他,热情地打着招呼。
向南去点头“你们自去忙吧!要拔营了”
向南去,昨天才认识这个叫狗子的小伙子,是张兴一个杂役队的,十五六岁年纪,看着很是机灵。
张兴现在专职侍奉他,高岗就让狗子暂时带着那个杂役队。
以前的向南去,沉默寡言,别人对他也是避而远之。
二人说话间,又有几个干完活的杂役,媚笑着过来跟向南去打招呼。
这些人,现在都知道,向南去跟禁军高都头关系很是亲厚。
杂役的头头姓朱,杂役们看他年纪小,私下地都戏称他为猪头,也是个很机灵的小伙子。
猪头笑嘻嘻地拿着个竹篮子,在众杂役面前晃了晃后,看着向南去笑道:“小的,是猎户出身,昨夜下了套子,逮了只野鸡,今儿已做好,给哥哥路上吃着耍儿”。
这就叫上哥哥了啊!
向南去心里笑笑,也不矫情接过来,温言道:“兄弟有心了,回头我请兄弟吃酒”。
猪头搓着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嘴里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猪头笑嘻嘻地带着杂役们走了,心里在说:你们这群只晓得嘴上拍马屁,不会动手做事情的玩意!难怪你们当不上领队。
看着手中的食篮子,向南去知道,这一切都是人家,看在高岗的面子上,巴结他的。
向南去收下猪头的食物,并称呼一句兄弟,这也是他释放给猪头的善意。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只是嘴皮子动动,就能多个人的好感,总不会差的。
中军号角再次吹响,听频率韵脚,这是行军号角,大军短暂的集结过后,虽然军容还是混乱,却也已经缓缓开拔,骑兵在前开路。
由于,大宋缺马严重,装军用重器械物资的都是牛车。
杂役们更惨,拉行军帐篷锅灶的骡子都不多,有些只能几人合力,人力拉着沉重的木质车,跋山涉水,过河搭桥,艰难地喊着号子鼓劲前进。
向南去有高岗关照,坐的是一辆牛车,牛车上方还扎了草席蓬子,遮住阳光。
除此,细心的张兴,还在牛车两边,挂上了草席织成的帘子,愣是将一辆牛车,整出了马车车厢的味道。
这样即方便了红豆,不用再遮着脸行军,又隔绝了外界的纷乱。
红豆此刻正在矜持地啃着,向南去撕给她的野鸡腿,有了早上向南去那番话,她封闭的心扉,敞开了些许。
向南去又撕了一只鸡腿,给外面赶着牛车的张兴,算是犒劳这个小伙子的悉心照顾。
一番推辞后,张兴颤抖着手接了过去,哎呀!小伙子眼泪都下来了。
“唉!这个时代,区区小恩小惠,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