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一股是些陌生的稀奇古怪的完全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两股记忆碎片在他脑海中不断地碰撞谁也不肯屈服。几番争夺下来,坠崖前的记忆在脑海大战中占据了主动,那团模糊不清的陌生记忆不知被压缩到了何处。不多会,一波剧烈的刺痛感袭来,令他再度昏死了过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宇迷迷糊糊地醒了,神经麻痹的感觉慢慢褪去,意识一点点地恢复了过来。眼前一片漆黑,头上传来阵阵钻心的疼,全身无力仿佛整个身体已不属于他。耳边依然回荡着了那名少女的哭泣声。

    “呜呜少爷,少爷你醒醒。你快醒醒。”

    不过,这一次他听得很清楚。就在耳边,一个少女在哭泣,那声音清脆哀伤,同时有一双柔软的手正用丝巾轻柔地替他擦拭着身体。

    “这个哭泣的女子是谁?她口中的少爷又是谁?我现在在哪里?莫非是被人救了?”秦宇的脑中升起了一个又一个疑问。按理说他们所乘的汽车从几百米高的悬崖摔下来,生还的可能性很小。

    莫非自己真的是大难不死,而这个哭泣的女子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秦宇否定了,这个女子如果真是他的救命恩人,那她为什么会哭,还一直叫自己“少爷”,最难为情的是那女子还替他擦了身子。

    “嘎吱”一声。

    听脚步声像是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来人是名白发白须的干瘦老者,身上穿着一件青色袄袍,肩上背着一个红褐色的双层药箱。

    一直哭泣的小女孩似乎认得来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转身朝来人跑了过去,一把抱住来人的胳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呜呜!沈爷爷,沈爷爷。都这么久了少爷他还没醒。呜呜。”

    这白发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为少年医治的沈老。

    沈老停下了脚步,慈祥地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年。那少年的脸上竟出现了几分血色,胸口高低起伏,呼吸也平稳了不少。

    就在那一瞬间,沈老忧虑的眼中精光一闪,枯瘦的脸上顿露喜色,凝重的神情显得有些激动。

    “奇也,奇也!高烧竟然退了,小丫头,你家少爷熬过了危险期,怕是有救了!”

    沈老捋了捋长须,露出了笑容。

    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四要素。

    所谓观其气色,断其好坏。

    沈老是医术高人,诊人无数,眼力自然不凡。关于伤情,一眼便从少年此时的气色上得到了答案,就差上前进一步的诊断了。

    “啊!真的?沈爷爷您说少爷有救了。”小丫鬟一声惊呼,秀气的脸庞上梨花未落,笑逐颜开,神情别提有多激动。

    “少爷有救了,一定要早点告诉老夫人跟大少奶奶。”

    小清儿松开了老者的手臂,一溜烟地冲出了房间。在院子里边跑边唤道:“老夫人,大少奶奶,沈爷爷说少爷有救了。”

    “这丫头,老夫还未说完。”沈老笑着摇了摇头。

    “但愿老头子这双眼睛还算利索。”

    “这沈老先生是谁?清儿是谁?二郎是谁?我又是谁?”

    这一老一少看似寻常的对话却如惊雷般震呆了躺在床上的秦宇,无数的疑问在他脑海里激荡着。

    沈老自顾坐在了床边,伸手将秦宇的右手从被中拿出,干枯的中指探上了手腕,神情时喜时异。

    “奇哉!怪哉!高烧竟真的退了,脉象也平稳了,看来前面真的是老夫断错了,这小子还真不是回光返照!”

    沈老生性严谨,不敢武断下结论,又屏气凝神地反复探了几次脉,还翻开少年的眼皮观了数次瞳孔,最后确定了才罢手。眉展颜开的拂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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