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旁人说什么都罢了,你怎能……”

    高氏无力的张开口,“夫君,你若是信我,便应当知道,方才的一切,是母亲故意拿母家刺激我,为的就是让你听到我说出狠决的话语……”

    “夫君,你不知吗?”

    萧良看着面前大着肚子站在寒风中为自己辩驳的妻子,心中仍有怜惜。

    揉了揉眉角,他有些落寞的开口,

    “高氏,我生性浪荡,府内走了又走的通房数不胜数。我知你在背后将怀了孕的通房们关起来虐待,她们死的死,伤的伤。可我不愿管。”

    话音顿了顿,高氏的衣裙被自己抓的皱褶,“你可知这是为何?”

    “妾身未曾——”

    萧良笑了一声,走上前慢慢抚摸着高氏隆起的肚皮,语调轻柔且伤怀,

    “我不曾纳妾,因为我只需要你一个夫人,旁的人对我来说,不过是容貌尚可、用来消遣的玩物罢了。我知我无才无能,身斜不端,但这些,绝不能从你高氏的口中说出。”

    高氏的身子重,平日跪的时候少之又少。

    双手紧抓着萧良的宽袖衣口,她重重的倒落在地,画着精致妆容的眸中带泪,“少爷,妾身,当真从未如此想过——”

    听着跪在地上的妻子语调悲泣感伤,萧良慢慢拂开袖口,

    “高氏,回府好生思过罢。”

    “少爷!”

    风吹的寒凉刺骨,跪在在一旁的心儿语调担忧,

    “夫人,少爷已经走了,您身子重,莫要再跪着了,奴婢扶您起来罢。”

    高氏被心儿撑着站起身,双膝颤抖着,她语调凄凉,

    “心儿,他从未这样同我说过话……”

    “夫人,天气寒凉,您自个儿的身子要紧,奴婢方才给您取上了雨具,您先回府罢。”

    雨声萧萧,高氏慢慢抬起头。

    “要入秋了。”

    马车停在凝璜居外,雨天水露湿滑,寻常的的垫脚凳自然不能用。侍从爬在轿下,等着主子从身上踩过。

    沛国公从轿撵走下,双手回扶着还未下轿的崔氏。

    萧羽骞在前方的马车上,雨声萧索,他与沛淳相对。

    “崔夫人,在雷雨天小月,因而惊惧雷声……今日,多谢你。”

    雨滴的拍打声依旧在响,沛淳低垂着眼眸,不做回答。

    “下轿罢。”

    崔夫人的面色晕染着白,步伐虚浮着被掺进了寝殿。

    殿内只留了婢女和沛国公二人陪着崔夫人,萧羽骞同沛淳一齐站在寝殿的屏风外侯着。

    沛淳的站位离萧羽骞极远,像是一句多的话也不愿同他说,只低垂着眉眼,只字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