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绣衣坊复命了。”

    看着沛淳手上的伤口,萧羽骞心中无奈。

    他蹲下身子,语气故作冷硬的命令着,

    “你,回绣衣坊歇息着,若是宁嬷嬷斥责,你便说是我的命令。我会派人给你送些膏子,你涂在伤口上。”

    语气顿了顿,他一错不错的看着面前这个粉嫩娇俏的姑娘,

    “你可明白?”

    像是前些日子的不愉快都不曾发生般,萧羽骞竟产生了一种,沛淳内心也是愿意同他亲近的错觉。

    “奴婢明白。”

    点了点头,萧羽骞眼神上下看了看沛淳,动身去了暖蕙苑。

    假山后便只剩下沛淳一人,她冷下眸色,拍了拍方才萧羽骞抓过的地方,踩倒一片野花。

    暖蕙苑内明火摇曳,灯笼打得高,照出一片祥和景色。

    “母亲。”

    赵夫人坐在主位上,眼神中满是慈爱。

    “快起身。”

    身边站着的是与他一母同胞的幺弟——萧良,萧良起身向他作揖,语气客套,

    “大哥。”

    并未做回答,萧羽骞慢慢的坐在右侧方的首位,探寻的望向赵夫人。

    “不知母亲,半夜叫儿子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兄弟俩的互动全在赵夫人眼中播放了一遍,笑容顿了顿,她重新换上方才的慈爱面具,语调平和,

    “骞儿啊,你现如今整日待在军营,母亲瞧着你忙得很,身子都瘦弱了这么多。”

    话语中满是心疼,赵夫人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儿子的关怀,

    “儿子不觉得累,劳母亲挂心。”

    长叹一口气,赵夫人眼中换上悲切,

    “母亲前些日子梦到你们的父亲,他同母亲说要多关怀你们,否则他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

    “母亲自知,现如今你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儿,整日奔波于朝政,母亲一介妇人,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母亲——”

    “所以母亲想要我在皇上面前引荐三弟?”

    打断了赵夫人的话音,萧羽骞自动补充。

    赵夫人的话未曾说完,倒也不觉得尴尬。

    带着玉镯的手轻轻抓起腰间淡绿色的绢帕,掩在鼻前,她的样子故作悲痛,

    “这话是你父亲托梦带给我的,他知你一人在朝堂中,劳神费力的实属不易,萧良若是走入仕途,也同你相互是个帮衬,你也不比孤军奋战。”

    换做之前,萧羽骞定会将这件差事应下,给萧良找一个清散官职做,至于日后加官晋爵,便全凭他自己的造化。

    而现在——

    想起他当时那样的对待沛淳,沛淳还将他视作心上人。

    萧羽骞的牙关紧咬,他冷冷的抬起眉眼,连带着话语也冰凉,

    “母亲,儿子的任务没有旁的,只是替皇上,替国家,守住土地,而不是起兵造反。朝廷清明,一片盛世之象,因而不需要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况且,儿子自幼同父亲在一起,父亲与儿子做的是同样的事,又怎会给您托梦,说儿子在朝廷中孤军奋战?

    想必是母亲上了年纪,记混了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