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的蛇,连她口中的声音也觉得甜美不已。

    梅瑟莫的吻今天又深又重,和平时的小心翼翼相比,明显带着更多掠夺的成分。她开始觉得有些头晕,视野漫上奇怪的黑斑,苍白宽大的手没入层层叠叠的裙摆,她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哽咽,腰颤抖起来。

    “嗯……唔……梅……梅瑟莫……”

    空气里的凉意袭上胸口,他喉咙微动,俯下身去。

    她无意识张开口,但一转头,就看到了落地镜里的自己,双目湿润、脸颊绯红,凌乱的鬓发散落在颊侧,被巨大的蛇缠在长椅上的模样。

    只一眼,她就像被烫到了一般,飞快转回头。

    她揪住梅瑟莫的斗篷,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这里不行。”

    但他不让她逃跑。他吻着她的喉咙,用安抚哄慰的语气说:

    “本来就是会在这里。”

    新婚夜,按照习俗是要在躺椅上度过的。

    “但是……”她说,“但是镜子……”

    梅瑟莫嗓音喑哑:“看着我就好。”

    “莱拉。”他的声音像蛇,金色的竖瞳也像蛇。抚摸着她的手,像冰凉光滑的蛇鳞滑过皮肤,“看着我。”

    他是幽影城城主的装扮,戴着头盔穿着铠甲,猩红的斗篷像燃烧的烈焰,金属的护臂冰冷坚硬,是他平时端坐在王座上的模样。

    那张阴郁俊美的脸,笼罩在翼蛇头盔的阴影里。金色的竖瞳燃烧着奇异的神色。他将戒指戴到她手上时也曾露出这幅表情,仿佛之前一直苦苦压抑的某些东西终于松脱禁制,从黑暗中显出端倪。

    窸窸窣窣的声音如同蛇鳞游动,梅瑟莫捧住她的脸,鼻息颤抖着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那是忍耐了许久的人,终于得到解脱时发出的叹息。

    “别动。”

    她恍惚地想起,他在圣战期间是军团的主帅,是角人口中屠城的暴君。

    躺椅吱吱呀呀地响到了晚上。

    昏暗的寝殿内,蜡烛无风自燃。弥漫的熏香无法掩盖空气里的味道,反而让周围的景色显得更加颓靡。

    躺椅上散落着被碾碎的花瓣,带翼蛇窝在她颈间,像藤蔓一样攀在她身上。她的头冠早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地面一片狼藉。

    她迷迷糊糊醒来时,正好听见咔哒一声细响,梅瑟莫往她手臂上套了什么东西。金色的蛇形臂钏冰冰凉凉,纹丝合缝地咬在一起,初步端详时根本看不出暗扣在哪。

    梅瑟莫吻了吻她的脸颊,低声告诉她这个臂钏和手镯的功用相似,能保护她免受他人的精神搅扰。

    归根结底,这都是她的灵魂不太稳定的缘故。

    但是这样就没问题了。

    梅瑟莫抚上她无名指的戒指,用拇指摩挲着那金丝编织的圆环。

    “只是几天的时间而已。”

    他亲亲她的手指,几缕猩红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鼻尖,高大的半神舒展阴郁紧蹙的眉,神情近乎虔诚。

    距离婚礼只剩下几天了。

    黑色的幽灵侍女帮她涂抹香膏,希德站在她身后,小声嘀咕梅瑟莫大人这次有点过于心急了。

    好在她体质特殊,不然婚礼可能都得推迟几天。

    她坐在镜前,可能是被室内的鲜花吸引,一只小小的蝴蝶从阳台飞进来,绕着周围的屏风飞舞了一圈。

    那蝴蝶色泽黑红,翅膀的颜色如同被火烧过的焦炭。它悠悠然地飞进来,落到一束鲜花上停住不动了。

    幽影城正门的方向传来喧哗,城门隆隆升起。黑甲的骑士快马加鞭,带着消息一路畅通无阻。

    周围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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