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轩脸色也不好看。
他也没想到,整个侯府一年的开支会有这么多。
难怪,颜清管家三年,便补贴进去了五万八千两的巨款。
“祖母,你也不要过于忧心,孙儿自会想办法!”
陆老夫人放下抹眼泪的手。
“轩儿,祖母三年前不是给过你一大笔银两吗?若是你拿出一部分来,倒是可解这燃眉之急。”
“事后,你再去凌霜阁看望颜卿,好言相劝着。祖母啊,是过来人,这后宅中的女人总是喜欢拈酸吃醋的,你哄一哄她,她便也就回心转意了。等来年生下了我侯府的嫡子以后,让颜颜继续管家至于这后面的事,自然也就不用你操心了!”
陆老夫人的如意算盘打的响,可是陆明轩却面露难色。
三年前的那笔钱,为了给宋心儿赎身,便花了一大半。
之后,他又为宋心儿买了府邸,又花了将近一半。
至于剩下的五万两白银,这三年以来,他与宋心儿每日里的吃饭用度,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陆明轩暗自咬牙。
“祖母不必多言,孙儿是朝廷的左将军,是带领千军万马保家卫国的七尺男儿,断然不会再去使用妇人的嫁妆!”
他就算是死,也绝对不要在颜卿面前低上一头,让她看清了自己!
陆明心里烦躁,转身离去。
阮清月正欲跟上,却被房妈妈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陆老夫人端起茶盏,余光不满的瞥了她一眼。
阮清月立即跪下,“老夫人!”
她身着一袭单薄的粉色常服,没有裹上厚厚的棉袍,反而呈现出一股弱柳扶风之态。
一出口,声音更是细细软软,还略带沙哑,落到旁人的耳中,让人心神一震。
“哟!听说昨夜月姑娘服侍了世子爷一整夜,嗓子就喊哑了。可是今日一听,这声音竟然那比那树上的黄鹂鸟蹄叫还要动听。连我一个老婆子听了,骨头都酥上三分。”
房妈妈说着,面色一狠。
上前按住阮清月,伸手紧紧攥住阮清月身上的皮肉,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掐着。
阮清月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声音。
她一边挣扎着想摆脱房妈妈的束缚,一边连声哀求道:“贱婢再也不敢了,求老夫人饶了贱婢这一次吧!”
连求饶的声音都这么惹人怜惜,勾人心神!
“啪!”
陆老夫人将茶盏重重的砸在桌案上。
“下贱的东西,我真应该把你活活打死才解恨!”
“不!”阮清月如遭雷击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绝望地摇着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悯之情。
就连站在寿安堂里的小厮们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面露心疼之色。
“贱婢!”
陆老夫人依然余怒未消,再次拿起一只茶盏,朝着阮清月的额头狠狠砸去。
刹那间,滚烫的热茶从破碎的茶盏中倾泻而出,顺着阮清月那白皙娇嫩的脸颊流淌而下,一直流进她修长的脖颈,隐没在胸口处。
这画面实在太具有冲击性!
一旁的小厮们看得目瞪口呆,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吞咽着口水。
陆老夫人再也难以压制内心的怒气。
“贱婢,这侯府的男人,哪一个不是被你勾引坏了!来人啊,还不快将她拖出去打死!”
房妈妈连忙阻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