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她面前。

    然而,这次房妈妈苦等许久,始终未见颜卿现身,反倒是迎来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朝自己当头淋下。

    锦心双手抱住木盆,劈头盖脸的骂了上来。

    “腌臜的老赃妇,眼瞎耳聋的蠢东西。你眼睛是长到天上去了不成,难道看不见我家小姐早已歇息就寝了?你现在在这里大呼小叫,莫非是赶着去投胎,想要讨些卖命的银子吗?”

    房妈妈猝不及防之下被浇得浑身湿透。

    此刻又遭锦心如此一番羞辱责骂,待回过神来后顿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好哇,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娼妇居然辱骂我?我……我定要到老夫人那里去告你的状!”

    锦心双手掐腰,一脸蛮横。

    “去啊,小姑奶奶我要是怕了你,就不是国公府出来的好姑娘!”

    房妈妈是陆老夫人的陪嫁丫头,从小便跟在陆老夫人身边伺候,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

    一时间,气得两眼发黑,身体摇摇欲坠,险些跌倒在地。

    待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房妈妈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赶回了寿安堂。

    寿安堂内,陆老夫人正端坐于主位之上。

    “反了天了,你去告诉她,她要是敢不来,我老婆子就一直坐在这里等着!我倒要看看,一个不孝的名声安下来,她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陆老夫人看着房妈妈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冻得牙齿上下打颤。

    “罢了,你先下去换一身干净衣衫。另外,再遣派其他小丫头前去传唤便是。”

    陆老夫人的话音刚落下,寿安堂的大门缓缓开启,颜卿一脸冰霜的出现在门外。

    她一步一步走进屋内,直至来到陆老夫人面前方才停下脚步,直视着陆老夫人,

    “我已经来了,陆老夫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瞧她这副模样,陆老夫人的火气更是“噌噌”地往上冒。

    她嘴角扯了扯,终是露出了一丝僵硬的慈爱笑容来。

    “卿卿啊,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找你来谈谈心罢了!”

    锦心小声嘟囔着:“没什么大事还叫人平白无故跑这一趟!”

    “咳咳!”

    陆老夫人虽然年事已高,但耳朵可没聋。

    如今锦心这般公然顶撞她,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颜卿则是开门见山:“老夫人,可是为了世子爷和嫁妆的事!”

    陆老夫人被打断,也只能将心中的不满暂且压下。

    毕竟,敲打敲打颜卿并且让她心甘情愿的奉上嫁妆,这才是当下重中之重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