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夜凌空本想顺势补刀,可剑风传来,也只能蹲下身;躲过一剑,回身一记扫堂腿,将戴展绊倒。只是后者反应也快,顺势来了个懒驴打滚,借此拉开距离。

    “哪里跑!”夜凌空得势不饶人,仗着力有千钧,追着就踢。

    大厅里,戴展不停退避,顷刻间,不少小喽喽死于非命。

    而夜凌空仿佛一尊修罗,每每出手就是一条人命,凶残的令人畏惧。戴展眼看招架不住,瞅了一眼,见宋齐躲在人后,红温大怒:“老四,这小子是个煞星,再不出手,你我等着一起死吧。”

    宋齐脸上阴暝不定,但也知他所言不虚,便道:“好!那就先解决他!”

    正要动作,脸色陡然大变,却是身上传来一股麻意,宋齐当机立断,在大腿上刺了一下。

    夜凌空见状瞳孔一缩。

    好一个笑面狼,对自己也如此凶狠,若教此人在这乱世里得势,说不定真能成为一方大寇。

    此等祸害决计不能放他走了!

    宋齐苦笑道:“恶天虎,你做的好事!你这倒药如今把我也害了!”

    倒药也就是蒙汗药,也叫迷药、闷药,能令人快速昏迷或麻醉,江湖中人多用它来谋害人。

    “……”恶天虎无言以对。

    宋齐中的迷药名为“白日醉”,可令人浑身逐渐麻醉,目前他还能感觉疼痛,说明药效没完全起作用,此时还能以疼痛刺激身体,可过会儿等他被彻底麻倒,那时就算再捅上一百个窟窿也没用。

    当然,这类迷药也并非无解,只需灌水催吐便可,或用浓茶、甘草汁等也可化解。

    “矮脚獒,快去倒一碗……”

    话说不到一半,却见半截刀尖从胸前透了出来,剧痛袭来,回过头,宋齐露出一脸不可思议。

    “你?!”

    “别那么惊讶,想当家做主的又不止你一个!”

    “你敢背叛我?!”

    “哼!有什么不敢的,如今你们都中了招儿,这里我说了算!”李獒冷笑连连,道:“看在往日的份上,我会留你一条全尸的。”

    拔出刀。

    “砰”,宋齐应声倒地,双目瞪的像铜铃,想来他到死都不信自己的心腹会背叛自己。

    变故一出,在场的贼人陷入震惊!

    夜凌空趁机上前飞踹一脚,“砰!”的一声,那戴展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众贼看去,只见戴展靠在一根柱上,胸口微凹,死的不能再死,当即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寒气。

    戴展背倚漆红的厅柱上,头歪在那儿,两条胳膊垂了下来,手上空空如也。不远处,宽阔的丧门大剑静静的躺在地上,李獒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惊疑道:“你没中招儿?”

    “你猜?!”夜凌空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李獒见状,恍如大冬天被当头浇下冷水,从头到脚都透着一阵寒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明明……”

    未等他接着说,“啐”的一声,夜凌空朝地上吐出一抹碧绿,令其骤然失声。

    夜凌空冷呵一声,道:“你看我像傻子吗?身处贼窝,面对你们这群豺狼虎豹,我怎能不防备?实话告诉你,这一桌菜我根本没咽,就连那两口野菜也一样。”

    “那酒水呢?”李獒不甘心道。

    夜凌空道:“我连吃的都不敢碰,又怎会喝酒?那玩意鬼都知道有问题,戏里不就是这么唱的吗,杨志押送金银担,吴用智取生辰纲,只可惜你倒是能扮得白日鼠,我却不是青面兽。”

    “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两坛酒水定有一坛是不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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