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陷襄阳,届时必成气候!”

    何止形成气候……

    襄阳为古今名城,富的流油,贼寇一旦攻下来,定然声势大振,甚至能借此席卷天下!

    想到这儿,众人内心顿时蒙上一层阴影。

    马祥麟凝视着地图,思索道:“形势已经很明朗了,贼寇意图南突,如此,定会沿着涧谷匿行,涧谷多有石滩,骑兵难行,且朝廷大军有辎重在后,只能放慢行军。”

    “而他们……就可顺着龙溪逃窜到仙寺岭驻扎修整。”

    杨茂选接着话道:“此事要尽快告知秦帅!”

    马祥麟也道:“不错,另外,我等不单要拿下北山,或许,还要准备一下,给罗逆添添堵。”

    说完,与众人商量一番,定计谋划,然后就等着夜色将领。

    ————

    夜幕渐渐降临,北山上,掠山虎挨着篝火,依着一张虎皮,大块吃肉,大块喝酒,忽然间耳边传来:“头儿,军师命我等在此戒备,咱们坐在这儿喝酒吃肉,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掠山虎瞧了眼,出言者是其心腹‘滚地鼠’,带着些许醉意,含糊道:“有什么不好的?”

    滚地鼠小声道:“此事若传到军师那里,头儿你免不了要训斥一顿。”

    二人口中的军师叫作吉珪,字子玉,山西举人,在房县时被罗汝才拜为军师,盖因此人颇有头脑见识,罗汝才对他言听计从,不管到哪都要把人带在身边。

    说来也有意思,罗汝才明明号曹操,却时常效仿刘备,逢人言:“我遇吉先生,真是如鱼得水。”

    掠山虎卷着大舌头,嚷道:“他……他娘的,凭什么?大帅和军师……他俩在南山吃香的、喝辣的,搂着女人睡觉,活该俺们就要在这儿活受罪!”说着越想越气,道:“这吉军师也忒胆小了,咱儿打不过那个老寡妇,被她领着白杆子四处撵也就算了,那独眼马……是个什么玩意儿?要我说……就那点儿人手,咱九营好汉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也不知军师怕什么,教我们蹲在这破山头上,喝个西北风,就连女人也搂不得!”

    “独眼马”是贼寇对马祥麟的称呼。

    马祥麟一向作战英勇,尝以单骑冲阵,俘获渠魁,常备被冠以“小赵云”、“小马超”称呼。天启元年,其在血战中目中流矢,拔矢策马逐贼,惊退敌兵,从此“独目马超”的威名就这样传开了。

    而贼寇就直接称其“独眼马”。

    滚地鼠还有些不放心,道:“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军师的话也不无道理,一旦让官兵夺去了北山,我等的北上之路被断,而南边横着大江,若官军追上来,兄弟们就无路可逃了。”

    “嘿嘿……”

    一声冷笑响起,掠山虎抬头望去,却见一人怀抱着大刀,倚着草堆闭目养神。

    掠山虎顿时不悦道:“副踏天,你小子笑个屁啊?”

    原来这人就是罗营副渠—副踏天!

    不过看掠山虎的样子,似乎也不怎么把他放眼里。然而后者也不在意,老神在在道:“你还真以为,曹帅和吉军师他们要往北走?”

    掠山虎能混得一方头目,自不是蠢人,听了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过来。

    “玛的,我们这是被卖了!”

    骂完他把酒碗送到嘴边,可看了看,突然又觉得这酒水竟是那样苦涩,骂了句晦气就把碗摔地上。

    啪!!碗摔得四分五裂。

    掠山虎道:“玛的,这让我还怎么喝的下去……”说完他瞅了对过一眼,心急如焚道:“睡睡睡,都什么时候了,副踏天,塔玛的,咱俩的命都快没了,你居然还能安心睡觉……”

    说到这儿,其话音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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