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他明察秋毫,在柴桑很有威望,令我景仰,有他的题字,是我的荣幸。”

    林以纾也听说过这位赵大人。

    王乾百曾夸赞过赵铁清两袖清风,办事雷厉风行,两个月前孩童失踪时,是他第一时间派人出去找到的。

    林以纾低头瞧手中的罗盘。

    依旧没动静。

    李员外再带林、宋二人去后院。

    后院和偏院相对隐蔽安静,这里的花灯摆放的显然没有前院多。最偏僻的角落处,是侍从们劳作、居住的地方。

    后院的中央有一个凉亭,旁边种满花卉和盆栽。

    林以纾手中的罗盘,仍然没有半丝毫挪动。

    李员外:“亭子是我平日里和内人一起乘凉赏月的地方,二位小友可要去看一看。”

    林以纾摇头,“月亮都躲到云后了,今日便不赏了。”

    正在此时,黑夜中遁形的判官笔回到宋知煜身旁,悄悄地归位于他的腰侧。

    判官笔上,没有带回任何一丝祟气。

    宋知煜看向林以纾,两人在无言间对视,已然知晓答案。

    看来此次是徒劳无获。

    李员外:“两位小友还想看哪里?库房要看么?又或者,你们想看我的居室,我也带你们去看一看。”

    林以纾:“夜色已深,我们就不打扰李员外你休息了。”

    李员外:“你们下回早些来,我还能留你们用个飨。”

    林以纾:“多谢李员外的好意,我们先行告退。”

    林以纾顶了顶宋知煜的胳膊,宋知煜开口,“告退。”

    二人转身离开,朦胧的月光下,碎石在丝履下沙沙作响。

    李员外目送他们离去,忽而沉下脸,“等等。”

    林以纾定住脚步,犹疑地回头,“怎么了?”

    李员外的脸在光影中白得发胀,他两边的嘴角用力地往上提,露出笑来,“二位小友,你们的鸳鸯灯忘拿了。”

    两个侍从举起鸳鸯灯,送到两人的身前。

    宋知煜接过大灯,扛在肩头,“走。”

    李员外依旧站在亭旁,直到二人走出后院,他的眼神都没有收回。

    离开李府后,鸳鸯灯被塞到宋知煜的纳物囊中。

    花灯市场已经散了大半,街道上的人比他们刚来时要少。

    林以纾:“奇怪...我总觉得李府很异常,可罗盘却纹丝不动。”

    宋知煜:“李府没有祟气。”

    林以纾:“这就更奇怪了。”

    林以纾:“所以我不放心,趁着离开时,我偷偷在李员外的脖子后贴了一个追踪符。”

    王兄让她学的符咒书,没想到这么快就发挥用场。

    追踪符被贴上的那一瞬间,无声无息,化为透明,可以记录李员外一整日的踪迹。

    宋知煜:“殿下倒也不是全无用处。”

    林以纾:“......”怎么说话呢?

    宋知煜:“明日过后,你可以将符召回来,看看这十二个时辰内他都去了哪些地方。”

    召回来?怎么召回来?

    林以纾:“可我只学了怎么画符,剩下来的我都不会啊。”

    宋知煜:“.......”

    被贴出去却不能召回的追踪符,与打狗的肉包子一样,有去无回。

    李员外将手伸朝后,撕下自己后脖子上的追踪符。

    符纸显形,上面的经文潦草得如同鬼画符,一看就知道作符人还只是个嫩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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