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柴桑的好官,一点恭维话都不说,上来就禀报正事。

    连说一炷香后,他才拿起茶盏,润了润嗓子。

    林以纾牙齿痒,一直在不停地舔舐牙齿。

    赵德清突然恭敬地看向她,“上次见到殿下,还是在北境的踏云会上,没想到三年过去后,殿下已经开始有崇林王之风。”

    林以纾:“.......”过、过奖了。

    说完这句后,赵德清继续向复金珩汇报柴桑的异病情况。

    近来,柴桑的不同街道,凭空多出些许白骨,触目惊心。

    林以纾也想专心听,可牙齿实在太痒了,她不停地舔都没有用。

    她看向糕点盘子,心中豁然升起一个荒诞至极的念头。

    她想拿盘子,来磨自己的牙。

    她明知这个举动会有多荒唐,可耳畔却仿若有一道声音,在不停地引诱着她,让她的心中升腾起难抑的冲动,她抬起手,就要往桌上探去。

    手伸到一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手按住,按到桌下。

    林以纾一惊,她转过头看向复金珩。

    复金珩在和地方官员们议事,神色肃然。

    他的手已经收了回去。

    林以纾老实地端坐,将双手放在膝盖上。

    赵德清朗声道:“下官觉得,柴桑的白骨变多,是非常危险的征兆,应该从现在就开始重视...”

    此话未落,庭院外传来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噪杂而来。

    侍从跑来向赵德清禀报:“大人,不好了!”

    “踏云会众人结束搜寻回来了,带回了大批异病人!”

    赵德清立马站起身:“什么!又有百姓感染了?”

    庭院外,踏云会的术士们走来,他们手上拖着大大小小的缚魔网,里面捆着白骨。

    踏云会众人身后,还跟着一群被锁链捆在一起的平民百姓。

    这些平民百姓身上全都有可怖的异病伤口,他们显然不是刚被感染的,溃烂的地方已经开始显露白骨。

    他们咆哮着,拼命地想要将锁链挣脱。

    平民百姓有老有少,也有正值壮年的青年,多达数十个。

    踏云会的术士们,身上道袍破损,有不少人受伤了。

    他们神情严肃:“我们在城南遇到了大批的异病人,将他们捆了回来,但还有许多异病人被一群堕修给抢走了。”

    “混乱中我们抓住了四个堕修,可他们在半道自杀了。”

    人群中,景寅礼走上前,将手中沉重的缚魔网扔到地上。

    缚魔网里,正是那四个咬毒自杀的堕修。

    景寅礼神情严肃,朝复金珩说,“殿下,城内的异病人绝对不止于此。”

    他道,“异病爆发了。”

    赵德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群丧尽人性的堕修!”

    复金珩蹙眉,将手中的折子放下。

    复金珩:“李府司。”

    红袍官员急切地上前,“在。”

    复金珩:“去关口封城。”

    复金珩:“赵德清。”

    赵德清上前,“下官在。”

    复金珩:“你带着人,跟我来。”

    赵德清并一群官员,连不迭地跟上去。

    衙门内外燎然起来,每个人走路的步伐都快得像是要往外呲火星儿

    庭院内,踏云会的学子们着急地议论着,他们在衙役的帮助下,把异病人往外拖。

    异病人扭曲地在地上匍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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