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将李员外包围住。

    青符破空而去,迅雷不及掩耳地轰炸起来,“轰轰”的爆炸声下,尘灰四起。

    李员外瘦长的身影在爆破声中不断震动,四肢往后仰,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烟雾中,一道有半个人大的青符从天而降,将他镇压在地面,符咒的力量比枷锁还要牢固,让他只能发出吼叫声。

    踏云会的修士们将李员外围住,将他套入缚魔网。

    林以纾见此,由衷地松了一口气,她用手捂住自己撕裂的衣袂,脸色苍白地想着自己该往哪里去。

    在林以纾看不见的背后,景寅礼朝她走来,小小的身影变大,地上的影子变长,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林以纾反应过来时,景寅礼已经走到她身后,将长袍披在了她身上。

    林以纾惊讶地转过头,“景公子...”

    景寅礼:“殿下受惊了。”

    林以纾:“你没事就好。”

    景寅礼的外袍上有一股雨后新竹般的气味,略微抚平林以纾繁复的心绪。

    她现在说话都不敢张太大嘴,怕其他人看到她尖利的牙齿。

    远处李员外咆哮了一声,林以纾的嘴忍不住地张开,跟着想吐露吼叫声。

    “啊...”的一声,林以纾咬住自己的舌头,立即用手捂向自己的喉咙。

    景寅礼:“殿下喉咙又疼了?”

    林以纾从纳物囊中取出瓷瓶,倒出几颗润喉丸,送入自己的口中,欲盖弥彰地咳嗽,“确实,也许是昨夜受凉了。”

    不等景寅礼再问话,林以纾开口,“景公子,我的衣裳破了,总不能一直披着你的袍服,不远处有个成衣铺,我想去那里找件衣裳穿,顺带也休憩片刻。”

    她现在这个状态,随时都可能异变,还是一个人待着为好。

    景寅礼:“殿下为什么不能一直披着我的袍服?”

    林以纾:“?”

    这是重点吗?

    林以纾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抬起头。

    林以纾:“倒也不是这身衣裳不好,但我还是想换上合身的女子衣裳。”

    景寅礼沉默片刻,“是我疏忽了。”

    林以纾被送至成衣铺中,她朝景寅礼笑了笑,而后踏入铺子内的静室,关上门。

    被黑暗包裹后,林以纾一直紧绷着的肩头才松开。

    她翻遍全身,都没有找到镇魔符,静室内闷热,她的额头出汗,抬起手去擦。

    她找镇魔咒的动作越来越急躁,直到她看到静室角落,有一个装着果子的瓷盘。

    她根本不把果子看进眼中,视线定向瓷盘。

    她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嘴。

    齿根好疼啊。

    好...疼啊...

    城南街道往东十里,李员外的府邸被闯入。

    衙役们往府邸内走,府邸中的侍从拦住他们,“这是李员外的宅邸,岂能容你们乱闯。”

    侍从们负隅顽抗,不让衙役们进去,直到衙役掏出一张箔牌。

    “我们奉复金殿下之命来搜府,闲杂人等后退。”

    府邸的后院,李员外坐在亭子下,静静地望着庭院中的花草。

    嘈杂的脚步声响起,衙役踏上亭子,大声喊李员外的名字。

    李员外没有任何反应,圆润的身躯依旧朝亭外的花草转。

    衙役动手,用剑鞘劈向李员外。

    “啪”得一声,李员外从椅子上摔倒,发出沉重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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