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剩下“咚咚咚”的敲砚声,林以纾后背都出汗了,墨块才缺少一个小角。

    这肯定不是寻常的砚台。

    林以纾抬起头时,复金珩已然离开,她问殿中复金珩留下来的侍从,“你确定这个墨块能被杵干净么?”

    侍从沉默地点头。

    林以纾将袖子捞得更高,认命地继续研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烛光晃动,猫头鹰咕噜噜地叫,林以纾还在磨墨,她撑住脑袋,眼皮子都快黏在一起,手不停地杵。

    “咚咚咚”“咚咚咚”

    终于在后半夜,砚台中的墨汁见了底。

    林以纾举起两只乌漆嘛黑的手,问侍从要玉牌。

    侍从道,“殿下,没有多余的玉牌了。”

    ?

    林以纾两只眼睛顿时瞪圆,用力拍桌子,“那我怎么去踏云会?”

    侍从:“殿下,您是天都王族,就算没有玉牌,也可以自由出入踏云会。”

    林以纾:“!”

    林以纾:“......”

    无舆殿内,复金珩于案前看折子,有侍从穿廊而入,跪到地上禀告常青殿的动静。

    侍从:“殿下,那个东洲献上来的砚台,被王女...”

    复金珩:“被扔了?”

    侍从:“被王女给磨完了。”

    复金珩眉尾略挑。

    侍从:“殿下,属下觉得王女行为异常,再加上她刚和崇林王和林氏宗亲议论完便有此变化,属下怀疑其中有诈,可要属下去细查?”

    “不必,让他们去做,”复金珩翻过折子,“看看能弄出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