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该改称谓。”

    “朕吗?”

    楚凌微微一笑道。

    “是。”

    李忠保持作揖姿势道。

    “免礼吧。”

    楚凌轻叹一声道。

    “奴婢叩谢天恩。”

    李忠再拜道。

    不好拿下了。

    与李忠的几句交流下,楚凌得到了这个结论。

    “来见朕,所为何事?”

    楚凌不再去看李忠,缓缓闭上了眼眸,似有几分倦意道。

    “禀陛下,奴婢是奉三后懿旨,来向陛下禀明,明日陛下要去大行皇帝梓宫停灵处。”李忠微微低首道。

    “悼念皇兄,这点朕知道。”

    楚凌回了句,但是紧接着楚凌睁开眼,撑着宝座坐起,看向李忠道:“只是朕有些好奇,朕是怎么成为嗣皇帝的?”

    李忠心下一紧,垂着的手微颤。

    “是碍于宗法礼制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楚凌从宝座上跳下,抬起头,稚嫩的脸庞却没有喜悲,在楚凌抬头之际,李忠就已跪在地上,二人这才齐平。

    “立贤。”

    李忠低着脑袋道。

    “立贤?”

    楚凌笑了,尽管他想到了,但这件事何其可笑,贤要怎样定义?又该由谁定义?对于皇位继承而言,立贤,这漏洞太多了!!

    楚凌知道他的话,有些多了。

    在处境未知下,眼前之人未知下,讲的话越多,就越危险。

    可眼下的李忠,是他唯一能获悉内廷的人选。

    他不说,不问,那什么都不知道。

    这才是最危险的!!

    楚凌想知道内廷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他就成了嗣皇帝,哪怕只有只言片语,也总好过什么都不知道要强。

    至于真假,这点判断他还是有的。

    “要是朕没有记错,我朝是嫡长制吧。”

    楚凌撩袍蹲下身,双手放在膝盖上,抬头盯着李忠的眼睛,“怎么就变成立贤了?莫非有什么变数?”

    “奴婢…”

    李忠以头抢地,跪倒楚凌的跟前,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讲出来。

    “会惹来杀身之祸?”

    楚凌伸手轻敲李忠所戴三山帽,不过却抬头看向殿门,“还是说在这殿外,一直就有眼睛在看着朕?”

    依稀间,楚凌透过一处窗户,看到几道晃动的人影。

    “陛下别为难奴婢。”

    李忠说了句别有深意的话。

    看来内廷的争斗,比预想的还激烈啊。

    楚凌陷入沉思,难道有人,不想从太宗文皇帝一脉的庶子中挑选,想向上抬,从太祖高皇帝一脉的嫡子里挑?

    非要这样,也能说得通。

    毕竟是嫡长制嘛,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不管这个虞朝有多大不同,但基本的意思,是相差不大的。

    太祖高皇帝的嫡三子楚雄,太祖朝封为海王,就藩于海东郡。

    太祖高皇帝的嫡四子楚风,太祖朝封为靖王,就藩于靖北郡。

    提出那个人的人选,会是这两位中的谁?

    要是他二人,就成继统了,但要真是这样,要把太宗文皇帝置于何地?帝位就此绝了?

    但要是从二人中的嫡子中,挑选一位的话,就成继嗣了,嗯,最后真要这样,是要小宗入大宗的。

    可继嗣的话,该入太宗文皇帝的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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