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徐黜道:“左相国不会不清楚,在我大虞边陲戍守的儿郎有多少吧?又有多少将校抛家舍业吧?他们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正是想确保大虞边陲的安稳,不就是想叫我大虞腹地免遭强敌来袭吗?”

    “勋国公是否造反,眼下只传回一些流言蜚语,地方有司的急递,到现在有司还没有收到一封。”

    “下官想问左相国一句,倘若这件事真是奸佞作祟,朝廷却严惩了勋国公,杀了李氏一族,此事要传扬开,戍守边疆的那些将校及儿郎,一个个会怎样想?他们的心会不会被寒了!!”

    “你!!”

    见萧靖如此,徐黜眼神凌厉,死死盯着萧靖,他怎样都没有想到,在这等态势下,一个小小的门下省散骑常侍,居然敢这样对他讲话。

    在徐黜的眼里,他乃是堂堂庆国公,加柱国衔,更领中书省左相国,那地位与权势不知彼萧靖高多少。

    在一般场合下,你敬我,我就敬你,可现在这等场合下,萧靖讲出这样的话,分明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啊。

    ‘这个萧靖,还是太耿直了。’

    宗川在见到此幕时,眉头不由微蹙起来,徐黜是怎样的人,他太清楚了,有本事是真有,这点不服不行。

    倘若没有真才实学,徐黜断无可能,以文官的身份,被太祖敕封为国公,要知道大虞敕爵是以军功来论的。

    没有立下功勋,是断无可能敕爵的。

    可徐黜的性格,又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做事极其强势,在徐黜的手下做事,就没有不被其骂的,至于得罪徐黜的,一个个的下场都不太好。

    可恰恰是这种做派,才能使徐黜坐镇中书省,协助太祖,协助太宗,逐步帮大虞恢复元气,使大虞国力强盛起来。

    “说的好!左相国这般武断,难道是想叫我大虞戍边的儿郎,一个个心寒后,选择造朝廷的反吗?”

    “没错,事实真相尚无定论,就这样轻易决断,老子可不管左相国是否跟勋国公有私怨,但谁要是敢叫边陲乱了,那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现在……”

    在萧靖的质问讲完后,朝班中站着的不少勋贵,还有武将,一个个都在朝班中叫嚷起来,这场大朝在所难免的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