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今后该相信什么?”
“哀家允了。”
孙黎复杂的看着楚凌,过了许久才开口道:“不过李斌归勋卫当值,必须要带上镣铐,这是哀家的底线!哀家乏了,皇帝退下吧。”
“孙儿告退。”
楚凌作揖行礼道。
孙黎讲这番话,楚凌知道这不容更改,既然无法改变,就无需过多纠缠下去,这对他没有好处。
至于带镣铐的事,楚凌觉得这不算什么,刚好这种经历,对于李斌而言,也是一次难得的经历。
当然,前提是李斌的祖父没有真的反。
要是真反了,那李斌,还有李氏一族的下场,就一个,死!
斩草不除根,这种事是会带来大麻烦的。
随着楚凌的离去,一直沉默的大长乐梁璜,此刻却露出忧色,上前规劝道:“太皇太后,这件事……”
“你想说的,哀家难道没想到吗?”
孙黎冷哼一声,看了眼梁璜道。
“奴婢有罪!”
梁璜立时跪倒在地上。
对梁璜想讲的,孙黎太清楚了,无非是她这个庶孙,想借着叫李斌归勋卫当值一事,继而笼络在勋卫中的那帮子弟,甚至是竖立起他的威仪。
这的确是值得警惕的事。
小小年纪,却有这等心计与城府,这的确是不容小觑的。
可那又怎样呢?
即便真能笼络一些勋贵子弟,就能借此拉拢他们的祖辈父辈了?
那一个个可都是老狐狸!
倘若事情真这样简单,那当下的朝局,就不会这样的复杂了。
“将皇帝来长乐宫的事,在虞宫散出去。”想到这些,孙黎俯瞰着跪地的梁璜,语气冷冷道:“这件事,做的干净些,不要叫一些人察觉到什么。”
“奴婢明白。”
梁璜当即应道:“奴婢这就去办。”
只是在梁璜的内心,却掀起了涟漪,直觉告诉他,事情肯定没他想的那样简单,只是太皇太后这样做,究竟能得到什么呢?
这是梁璜猜不透的。
‘这人心啊,真是够复杂的。’
看着梁璜离去的背影,孙黎的心底生出感慨,‘难怪你在世的时候,对朝中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那样的态度,在权力面前,连亲情都不可靠,除了自己,谁都不可靠,这就是你常言的孤家寡人吗?’
在孙黎的内心深处,有着一股很强的孤寂感,尤其是在知晓一些事情后,这种孤寂感就愈发强烈了。
只是这些情感,她却不能表露出来,眼下有太多的人,在明里暗里的盯着她,她还不能倒下,这不止是为了大虞,更是为了孙氏,尽管对一些人,她已经失望了,可在她的内心深处,终究有一些是不能说割舍就割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