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祖父。
在这等境遇下,这就是他活下去的信念啊。
“抓紧洗漱,等朕晨省后,去御苑校场!!”
楚凌一甩袍袖,昂首朝殿外走去,对李斌,他能做的就这些,让他做到感同身受,楚凌做不到。
毕竟那不是他的祖父。
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别讲什么感同身受,这是这世上最大的笑话,那喜悦,那悲痛,那伤感……你连经历都没经历过,何来有深刻体验呢?
但作为人,要能做到不趋炎附和,不落井下石,这看似很简单,但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真正遵循本心呢?
眼下的李斌,就处在绝望之下,惶恐之下,焦虑之下,楚凌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信心与肯定,叫李斌能不崩溃,这就足够了。
这个坎能否度过,要看他自己。
除了他,谁都帮不了。
当然,即便李进真的谋反了,李斌难逃一死,楚凌也没有任何损失,甚至在这期间,他对李斌的宽容与理解,周遭的人看到后,一个个都是有想法的。
人活在这世上,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目的性的,楚凌也不例外,他就是一个俗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他也有想要的。
人在想法多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的。
转眼已是艳阳高悬。
结束了晨省的楚凌,在御苑校场待了很久,那帮勋贵子弟陪同着,李斌依旧戴着铁链,做着他能做的事,哪怕不断被新君指使做各种事,李斌也都做着,只是他的魂却不在,这一切都被人看着。
只是相较于御苑校场的平静,彼时的太极殿却不平静。
嗯。
在楚凌毫不知情下,三后驾临太极殿,朝中文武重臣皆聚,之所以会这样,这跟辅国公刘雍秘密归京有关。
“辅国公,你觉得李敢的话,值得信任吗?”
气氛微妙的大殿内,左相国徐黜冷哼一声,从朝班中走出,盯着刘雍质问道:“此人乃李进义子,追随在李进身边许久,他说李进做的这些,都是为了算计西川,为了重创西川,那这就是真的了?”
“相国大人,您讲这些是何意?”
刘雍眉头微蹙,迎着徐黜的注视,语气冷冷道:“您是觉得本公,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
“那可说不好。”
徐黜冷笑道:“陛下和三后,命你带队去彻查李进造反一事,到了川武,却没有继续朝西凉进发,甚至连平川聚集的队伍,你也没有派人去彻查,跟李敢见了一面,你就不顾别的擅自跑回京,你……”
“谁告诉你,本公没有彻查?”
在无数道目光注视下,刘雍从怀里掏出一物,“这是在平川的血书,这上面,是一个个血手印,聚在平川的队伍,是从西凉来的不假,但他们是奉军令去的,到了平川后,他们就不会再东进一步!!”
一言激起千层浪。
殿内聚集的众人,包括三后,无不盯向刘雍所聚之物上。
“西凉的戍边军,包括他们的家眷,对得起大虞,对得起朝廷,更对得起天下!!”在此等态势下,刘雍厉声道:“事实真相都没有查清,就在这里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摘,去质疑,难道这就是对的吗?”
“太皇太后,太后,皇后,臣愿以项上人头作保,在平川的乃是我大虞忠民,他们绝不是叛贼,他们是戍边军的家眷,更是随勋国公西征的儿郎希望,他们这一路从西凉赶来,是忍饥挨饿过来的,为的就是骗过渗透进我大虞的西川暗桩,甚至在这一路上,他们之中有一些死在的来的路上,他们……”
讲到这里时,刘雍眼眶微红起来,这位经历无数大风大浪,心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