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中找到自己的眼镜戴上,才发现床上的女人是自己医院的同事张莉。
张莉是林春明母亲科室的一名妇科医生,美国著名医学院硕士毕业,因为毕业没有申请到美国绿卡,不得已回到国内工作。
即便如此,林春明知道自己的母亲对她还是赞不绝口。
此时的张莉似乎已醒,羞红着脸,倦缩着白皙的身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所措时,母亲竟然推门而入。
看到屋内两个人一丝不挂,没有丝毫退缩,像平时在工作中一样指挥者她的助手张莉:“赶紧起来去班,不要都迟到了。”
张莉闻言坐起,扯过睡衣从他身边走过,进入洗手间。
母亲这才拿起浴巾包在他身上说:“怎么能这样啊?大家都在一个单位。况且你马上要结婚的人了,你让她今后怎么做人?你无所谓,女孩子脸面重要。”
林春明感觉自己还没从酒醉中清醒,本想问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从洗手间出来的张莉看都不看他一眼,跟着母亲走了。
坏事传千里,况且从酒店到自己单位还不过千米。
踏入单位大门的那一刻,林春明感觉自己身上没有千夫所指,也有百眼在盯。
完成上午最后一名门诊病人,按照惯例自己要去病房探望叶小安,答应今天下午陪她去预定婚礼婚纱的。
踌躇之际,母亲出现在身旁:“下午没班,回去休息一下,我陪小安去挑婚纱,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从小到大对母亲的信任,这一刻成了感恩。
纠结着解释或是坦白的几天,叶小安突然因为“病情需要”出国治疗了。
叶小安的不辞而别让林春明痛不欲生,昔日待他如父的恩师家也人去楼空。
打听了自己在美国所有的熟人和朋友,没有一丝叶小安的信息。
三个月后,张莉怀孕实在不能隐瞒时,母亲安排他们结婚。
林春明的母亲,自己所在医院的妇产科主任,省内知名专家。性格强势,常年过度劳累心脏不好。
他想反抗逃避,但没资本。父亲去世早,是母亲一人拉扯他长大,供他出国留学,他不能母恩尚报情已竭。
哪怕知道,那晚在酒店的一切都是母亲刻意的安排。
是的,自从他无意间说出叶小安治病需花钱,他想帮别人做一点生意时,母亲就已经动了心思。
并非她狠毒,天下哪一个当母亲的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幸福?况且当年叶小安的母亲卵巢癌也是她亲手做的手术呢,作为一名妇科专家,她知道这种疾病会对自己子女的影响。
闭着眼睛这样选择,只是不想让自己儿子后半生,像叶小安父亲那样在繁重的工作和无奈中活着。
“她已经做过化疗,且还有一侧卵巢。”他几近绝望的对母亲喊道。
“看看张莉,你就忍心她一个人……”母亲背转身,无视着他的悲凉与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