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逝,她大方地坐上了林春明的车。

    “首先感谢你对稼稼做了很有成效的心理治疗,以前总是考虑到他可能是胃神经的事,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心理上出问题了。茫茫人海他能遇到你也是他的福分。”林春明仿佛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礼貌的说着感激话。

    “那也感激林董事长大晚上为了自己的儿子,特意拐弯捎带跑这一趟,其实我是收费咨询的,您真的没必要这样做。”

    “我今天来最主要的问题是想给你说一些,你父亲当年的一些事情。”

    “你认识我爸爸?”穆爽吃惊了。

    “何止是认识啊,”林春明叹口气说:“你爸爸慕青安是一个干净到骨子里的人,我和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关系特别好,那时候我还在医院工作。后来我辞职创业后,可能是我的一些行为不入他的法眼了,让他觉得我已经不够格做他的朋友,他便慢慢地疏远了我。和他渐行渐远,再听说就是他去世的消息了。当时听到消息我很吃惊,事后有意仔细打听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其实当时没人冤枉你父亲,组织上找他也只是例行问话而已。这样的问话对于别人可能无所谓,对于你父亲他却……”

    “你的意思是,我爸爸当时是因为心理脆弱,连一个组织例行盘问都没有承受?”穆爽打断林春明的话,有点反感的说。

    “最起码开始时是这样,至于他死后事情,当然是按照最有利于活人的方式发展了。”

    “停车,停车!”穆爽大声地叫着,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听这个人胡说八道。

    “我这里有你父亲当年案宗的复印件,在你身边的包里,你可以拿回去看看。”林春明没有理会穆爽的大喊大叫,继续往前走着。

    穆爽听到林春明的话,转脸发现自己座位旁的黑色公文包,她一把抓过来,正要打开的时候,林春明把车停在了她公寓的楼下。

    “停止你所有的针对杨市长的调查,他的问题有专门的人来处理。在我眼里你是一名优秀的女孩,听我一句不能在任性了,为了你的母亲也要保护好自己。下车吧,拿回去慢慢看。”林春明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感情波动,语气依然平静地像一块抛光的大理石,又冷又光洁。

    穆爽看了一眼前排的林春明,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霎那间的急躁和反感。她犹豫一下,最终把“对不起”说成“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