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她进入一年级不久时,芙洛拉就已经听其他人说起过这位五条家的六眼神子。被整个五条家族盲目到接近狂热的尊崇顺服着,是举世无双的天之骄子。

    他和整个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是被无下限隔开的。

    没有人和他经历相似。

    也就注定了很少有人能理解他。毕竟普通人总是很难接受和想象超出自己认知范围内的东西,比如五条悟。

    而作为是一个性格纯善的,讨厌被正论这种外力规驯,只纯粹遵循于自我意志和想法做出行动的人。外界的评价与规则通通与五条悟无关,更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他的内心是任何外力都无法撼动的坚定,是一种正常人类完全无法想象的状态。

    就像是……

    芙洛拉抬起头,隔着无数飘零樱花看着对方,看着他格外冷白的皮肤和头发,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冬天的太阳。

    此时此刻,五条悟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因为距离太远,自身已经强大到完全不属于这个次元,更无法被接近,所以即使博爱众生地照耀着,庇护着每一个人,也让其他人感觉不到他有多少实质性的温度。

    是一种冰凉又神圣的,完全无法被琢磨的高维存在。

    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想要,不为任何原因,不受任何影响。旁人的感谢与崇拜对他而言并非必须的,有的话他当然也会很高兴,但没有也不会动摇他的信念分毫。

    而对于整个世界的人类来说,最大的幸运就在于,他想要的那些,不管是改革咒术界还是竭尽全力的祓除咒灵,都正好是属于善良与正义的那一方。

    “对不起。”她忽然开口,声音很细,甚至刚一说出声就被风夹杂着周围的樱花一起吹走。

    “怎么又突然道歉了?”五条悟歪下头。

    “老师说了,觉得保护弱者很麻烦吧。但其实对老师来说,我好像也是这样的人来着。”毕竟抛开术式这种硬实力不谈,比起五条悟,她的内心就是一个完全的普通人。

    短暂的沉默后,他嘴角动了动,甚至伸手挠了下被眼罩遮住的太阳穴,然后再次叹气:“我刚刚说过了吧?芙洛拉是芙洛拉,其他人是其他人。你是我最在意的学生,当然不用因为这些琐事对我道歉。”

    “在意?”她莫名抓住这个词,无意识地重复一遍。

    “当然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不是!我是说,我好像刚刚才想通了什么,现在又……有点弄不清楚了。”她有点茫然。

    “有什么弄不清楚的。虽然已经毕业了,但你一直是老师最在意的学生这点,很难理解吗?”

    “我懒得去在意其他不相关的人,不代表连自己一手栽培教养了两年多,花了最多心血的学生都不在意吧?啊……果然,还是因为那个诅咒的关系吧,我就知道,芙洛拉还是被它弄得不高兴了。”

    “只要诅咒还是来自人类一天,我的学生就会被这些人渣的恶意影响到。”

    原来如此。

    虽然对于旁人甚至一般道德规则而言,他在意的太少。行为举止看似缺乏距离感的轻佻,心里对他人的边界感却坚固到近乎冷血的程度,是典型的外热内冷。又因生而不凡,所以有着足够资本令其格外傲慢。

    可与此同时,他到底是人,会有心跳,会有脉搏,会有体温。

    因此对于自己真正在意着的那极一小部分人,五条悟一直是无限纵容与爱护着的。

    所以明明是从小被整个五条家捧在头顶上,说一不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神子,却对于学生们的肆意失礼,直呼其名,甚至当面称呼他为人渣眼罩笨蛋也毫不在乎。

    回想起虎杖悠仁刚入学时,五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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