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打转,强忍着说完话。

    电话挂断之后,害怕、委屈一股脑的涌上来,不由放声大哭。

    稍微平息之后,冯月又拨通了玉梅电话。电话刚响一声,那边就接了。

    “你在哪?”玉梅声音有点着急。

    “在公司。”

    “电话怎么不接?你那冷吗?”玉梅关切的说。

    “哦,下雪,没有事,睡觉的,手机没有电了。”冯月想了想,没有说出实情,不想让她担心。

    “你说,这是什么日子,何时是头?我老是呆在娘家也不是事,邻居都说闲话了,弄的我老爸老妈也抬不起头。”

    “都怨你,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偏要经商,这下好了吧。家不象家,妻离子散的,还有银行催债,你说,以后怎样过?”

    冯月没有什么话说,自从知道生意被骗后,就感觉完了,心灰意冷,不过那时还有个靠山,还有翻身的机会,如今靠山也倒了,心里更没有底,有点坚持不住,想放弃的感觉。

    “哎,别说了,我后悔也没有用了。你看有个好人家,你就嫁了吧。”

    “呸,你说的是人话吗?怎么,不想要我们娘俩了?你可能不知道吧,现在我感觉儿子不正常了。”玉梅生气的说。

    “上周他被一伙小痞子堵在厕所里,虽然没有挨打,但是受到惊吓,来家听到一点动静,就说有坏人来了,要我去报警。我认为他幻听幻想,同学说话,他认为是说他的。看电视,他喜欢看一些鬼片,夜里睡觉,他说能看到屋里有小人飘来飘去,觉得好玩。”

    “你知道吗,他跟我说这些,我都吓死,我感觉他不正常了。”

    “有一次,我生气说他,他把自己关在屋里,胳膊用圆规划了好几个口子,鲜血淋淋的,他说自己不想活了。冯月,我有点撑不住了,你可想想办法啊,我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不行我们到外面租个房子吧。”

    电话那头传来玉梅的哭泣声。冯月也感到了问题严重性,也许是经受不住这打击,孩子生病了。玉梅压力太大了,是自己给这个家带来创伤,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唯一的是自责。

    “玉梅,对不起,说什么也晚了。不过还好的是,公安局正在抓紧破案,只要追回损失的财产,我们就有希望了。另外,天好之后,我去到原来党委,找找上班,先有个职业。再问问农机补贴款下来吗,多少有点,渡过这难关。你安心教你的学,孩子那边我这两天带去看看。”

    玉梅挂断电话后,冯月心里难以平静,感觉对不起这个家,感到愧疚。

    冯月头越来越疼得厉害,有点撑不住的感觉,最后一个号码,不熟悉,也不打了,赶紧补个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