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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渝忍俊,“我老师没钱,有钱的是他弟弟,他弟弟你肯定知道,程柏松。”虞乔脚步一滞,“首富程柏松?”
虞乔知道程柏松不仅仅是因为人家是首富,主要还因为陆家一直想跟程家联姻。
但程柏松一直不表态,程大少又不吃陆清雅那一套,陆家一时无计可施,但虞乔知道,他们肯定贼心不死,毕竟在陆家人眼里,怎么会有人不喜欢陆清雅呢。
“虞小姐?”安知渝看着虞乔逐渐变态的冷笑,感觉周身的气温都下降了,“你……没事吧?”
“没事。”虞乔笑了笑,“我只是奇怪怎么兄弟俩不同姓。”
“因为同母异父。”
虞乔有点佩服程家老太太,牛逼!
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王教授不愧是首富的哥哥,她才刚进门,三千万就到账了。
看着银行卡里那么长一串零,虞乔幸福感爆棚!
她决定以后要更加尽职尽责地帮助霍无殇。
“这么好的霍小将军,怎么可以英年早逝!”虞乔点点霍无殇的灰色剪影头像,“霍同学,你也要长命百岁呀!”
…………
西宁镇。
“阿兄——”
少女从梦中惊醒,瓷白的脸上俱是细汗,眼中满是悚然。
自从父亲自缢,霍家被贬,流放边疆,她都记不清是第几次梦到兄长身首异处,惨死沙场了。
天光已亮,里屋传来断续压抑的咳嗽声,透着股煎熬的味道,少女叹了口气,穿了外衣,疾步往里屋走去。
里屋床上躺着一位妇人,面容枯瘦,仿佛失去了水的花儿,在枝头上摇摇欲坠。
少女拿起床头的水,用勺子一点点喂她。
“阿娘,你再忍忍,等阿兄的饷银发下来,就能买药了。”
妇人一边咳着,一边摇头。
她想死,又不敢死,这一双儿女还在,她舍不得,可活着又拖累他们。
门外传来说话声,少女赶忙将碗放下,匆匆出去。
她们是罪眷,流放边关来给披甲人为奴的。她们母女俩每日必干的活就是为军营洗衣。
少女不敢耽搁,若是让分派的人等久了,她怕这差事砸了,会分给她们更脏更累的活。
门外的空地上堆积着小山一样的衣服,大部分来领衣服的人都是麻木愁苦的。
西宁镇依附边防大营,这里住的大多是军户、随军的工匠,还有就是像她这样流放为奴的罪眷。
少女领了自己和母亲的份额,看到今日来分派的是面善的小兵,踌躇了一会,鼓起勇气问,“小哥,你那日说我阿兄出去了,不知他回营地了没?”
小兵看着眼前娇美憔悴的少女,有些不忍,“霍伍长他……他们还没回来。”
少女满眼失落,心中隐隐担忧。
小兵叹气,霍无殇小队凶多吉少,八成……
“你阿兄已经死了,别等他了!”一个穿着锦衣的年轻男子神情轻浮地走来。与周围灰扑扑的颜色格格不入。
林景春!
少女本能后退,但一想到对方的话,掐着手心,咽下心头厌恶,道:“你胡说什么?”
“霍无殇半个多月没音讯了,一同派出去的其他斥候小队早回来了,只有他那一支,至今未归,有人看到他们进了怪石林,那地方,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就是匈奴人,对那个地方也是敬而远之,不敢越一步。”
林景春鄙夷道:“偏偏你阿兄,刚愎自用,非要逞强,他自个儿死了也是活该,还连累别人一块儿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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