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即将爬上去的瞬间,抓住他的脚往回拽了回来。

    “嘭”的一声闷响,顾家主被祁郁直接扔在了地上。

    从高处砸下来他骨头狠狠地撞在地上发出脆响,其他人瞬间冲上去将他团团围住,顾家主整个人疼得脸都白了。

    祁郁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身职业装站在那里俯视着他。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男人微不可察的勾起嘴角,薄唇微启动,薄凉至极:“顾家主,又见面了。”

    从顾家主这个角度看,祁郁面容轮廓冷毅淡漠,眼神冰冷透着一股肃杀气息。

    顾家主心脏一紧,顾不得骨头断裂的痛,一只手挣扎着爬起来跪在祁郁脚边。

    颤抖着声音:“祁厅长,我是倾倾的干爹,看在倾倾的份上,您放我这一次好吗?”

    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这南城,谁人不知祁厅长最为冷漠无情公事公办?

    面对他的哀求,祁郁只是垂眸看着他,眼神透着令人绝望的冷漠:“你会有机会见到倾倾的。”

    “上法庭时,我一定陪她亲自到场送您。”

    这个“您”字,祁郁咬的极重。

    是讽刺,也是提醒。

    顾家吸了南倾多少血,哪来的脸自称长辈?

    话音落下,祁郁不去看顾家主绝望的眼神,冷漠的抽走自己的衣摆,转身就走。

    顾家主绝望的倒在地上,耳边是祁郁冰冷的叮嘱:“带回去,盘查审问。”

    “务必让他一次性吐个干净。”

    他人已经走远,可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却如同冰锥子一根一根无情的扎进顾家主的心脏。

    他绝望的垂下了脑袋,只恨自己没有勇气咬舌自尽也好过受人侮辱。

    顾家主一生好面子,哪怕顾家落魄也倾家荡产强撑着,走上歧途也是为了面子。

    到头来,却连自尊也被人狠狠踩在脚底。

    他种下的因,从踏入歧途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结下苦果,怨不得别人。

    …

    经过一整晚的等待,蛇蛊母蛊终于苏醒。

    而廖院士那边也准备好了解药配比。

    就差蛇蛊母蛊的血入药。

    他们没想到的是,蒲毅给的药方与廖院士研究出来的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至少在这件事上,蒲毅没有撒谎也没有耍心机。

    这倒是让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周炜疑惑道:“难不成我们真误会蒲毅了?“

    他从昨天主动接受调查,全程都很配合。

    所有资料检方需要的他都准备好,遗漏的他就连夜补上。

    忙前忙后生怕累着工作人员。

    这态度,完全一副良民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