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他黑,整个世界都是灰色,他白,整个世界都会明亮。

    就像是一棵棵大树,粗壮的枝干下面,是无数盘根错节的根系,有的树扎根土地汲取营养开枝散叶。

    有的树长于泥潭,枝繁叶茂之下是散着恶臭的沼泽。

    而往往,后者更加繁茂,且根系更加壮大。

    想要连根拔起,并非一朝一夕。

    良久,祁郁才道:“太阳长在万物头顶,俯瞰着她滋养的一切。”

    “那些腐烂的,总有一日,会面见光明接受审判。”

    再多的,祁郁没说。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和平。

    而我们的祖国,一直默默守护着我们的安宁。

    很多事,不是不管,不是看不到。

    而是在等一个时机,可以连根拔起清除沼泽的时机。

    祁郁掌控着方向盘,察觉南倾的沉默,腾出一只手落在她头顶,轻轻的揉了揉。

    “很多东西是眼睛看不到的,做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

    “就像我们法律中常讲究的证据,那是推理一切的源头,所有证据聚集在一起,一个完整的过程就出来了。”

    南倾转眸,盯着祁郁。

    男人面容冷静,无论面对什么,总是由内而外的笃定沉稳。

    “所以,不能说,对吗?”

    祁郁盯着前方,点头:“对。”

    南倾明了,并没有多作他想。

    这是规则,也是规定,她懂。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都没再说话,可祁郁握着南倾的手却一路没松开。

    车子抵达警局,远远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老馆主。

    “何必跑这一趟呢。”老馆主看了眼祁郁,有些无语。

    刚走,又回来了。

    祁郁下车,给老馆主拉开车门,一本正经:“倾倾的话,不得不听。”

    老馆主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没出息耙耳朵。”

    祁郁一脸无辜:“不是您教我要疼老婆的吗?”

    “我老婆开口了,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家倾倾可不经常提意见的。

    南倾也转头,盯着老馆主:“您在警局都忙些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老馆主抬手戳了戳她好奇的脑袋:“从祁郁那儿套不到的话,在我这儿你也甭想套到。”

    南倾叹气。

    南倾放弃。

    身在这行,她知道,有些事,不是不告诉她,而是不能。

    罢了。

    “我还是喜欢跟尸体打交道。”

    有什么自己都能剖出来。

    她慢悠悠的一句话,让车上两个男人浑身一凉。

    没来由的心虚。

    祁郁连忙岔开话题:“倾倾,拿我手机先订个包间。”

    南倾应了一声,熟练的伸手去男人裤兜里抓出了手机,快速订了位置。

    然后就着祁郁的手机就开始玩了起来。

    十分钟后,车子抵达餐厅。

    祁郁把车开进地下车库,三人乘坐电梯上楼。

    刚走出电梯,就看到顾准被一群人簇拥着进了电梯。

    同行的还有季牧等人。

    南倾挑眉:“听说顾准和季牧的律所昨天挂牌了?”

    这话,带着几分玩味。

    老馆主懒洋洋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昨天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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