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问问牧稚。”

    本着不懂就问,绝对不要擅作主张的原则,南倾拨通了牧稚的电话。

    这一大早上的,牧稚大小姐还在被窝跟周公约会呢。

    接到南倾的电话,有气无力,人醒了魂还飘着:“喂~”

    “稚稚,你教我的这个妆怎么补妆啊?”

    “补妆?”牧稚打了个哈欠,理智跟瞌睡作斗争:“你的皮肤不用补妆没问题的。”

    见牧稚没理解,南倾有些尴尬。

    倒是祁郁,握着自家老婆的手开了口:“倾倾口红和唇周有些花了,需要补救一下。”

    跟自家闺蜜打电话突然窜进大学教授的声音,电话那端的牧稚直接灵魂回归吓得彻底清醒了。

    从床上整个弹了起来,牧稚这辈子都没这么清醒:“唇周的妆?”

    她深吸一口气,心脏在打鼓:“你俩接吻了?”

    妈妈呀,大早上的玩这么猛?

    她大大咧咧的一句话,给南倾和祁郁干沉默了。

    南倾还要脸,但祁教授显然是不要的:“倾倾太美,没忍住。”

    牧稚:“……”

    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

    好奇别人怎么办,被贴脸强行唤醒吃一次狗粮就乖了。

    牧稚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俩盘包浆的核桃:“所以二位亲完了吗?”

    她一本正经:“二位可能不清楚哈,这妆补一两次还行,次数多了容易卡粉。”

    “这边建议二位先一次性亲完再进行妆教呢。”

    她“阴阳怪气”两句话,让两个理智淡定的人齐刷刷的羞愧了。

    祁郁彻底老实:“不好意思,我会忍住的。”

    “回头请你吃饭。”

    “我要吃尚膳阁!”牧稚几乎是一秒都不带犹豫的,尚膳阁开来南城她馋了好久了。

    祁郁爽快答应:“你想去随时都可以,平时去了也可以直接报我的名字。”

    老男人深知利用好人际关系事半功倍的道理,南倾就牧稚这一个朋友,祁教授可不得好好哄着,日后里应外合吗。

    两人达成共识,牧稚才切入正题,认真的教他们怎么补妆。

    祁郁把手机放在一旁,牧稚说,他就照做。

    虽然是第一次,但祁教授手稳,给南倾补底妆的手法出乎意料的专业。

    补妆定妆,然后上口红。

    电话那边牧稚说着细节,如何描唇形怎么填颜色让唇色自然饱满,把压箱底的“秘籍”都掏出来了。

    祁郁大手捧着南倾的脸,按照牧稚的说法,目光严谨的盯着自家老婆的唇,一点点的描绘。

    两人的呼吸交织,气氛暧昧。

    电话那端的牧稚叽叽喳喳,祁郁的眼神却深了下去。

    到最后,明显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

    南倾的视角,祁郁半跪在她面前,深邃的五官从这个角度看无比的深情虔诚。

    这个执笔定公正的男人,正握着口红刷严谨认真的替她描唇。

    古时形容夫妻恩爱白首,常以窗边描眉为喻。

    客厅安静,南倾的整个世界里都是对祁郁心动的声音。

    她想,这大概就是书中描述的恩爱两不移,在彼此面前,他卸下一身荣光,为她虔诚梳妆。

    此时此刻,他们眼里只有彼此,眸中深情诉尽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