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胸口作受伤状迎风流泪。

    纪月辞一口一口把手里的馒头吃完,明明说很难吃,但她吃的面无表情,很难判断究竟多难吃,吃完她看了看红彤彤的萝卜汤,又把舀汤的勺子放了回去,倒了碗白水喝掉,才看向百里夜:“叫我出来吃饭,什么事?”

    百里夜刚吃了口药材炖肉,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让云箬跟你住一个屋子吧。”他接过纪月辞手里的茶壶给自己倒了碗水,“你屋子宽。”

    云箬愣了愣:“为什么?”

    百里夜喝了口水,冲掉嘴里苦涩的味道,懒懒道:“我屋子里的东西放不下了,得找个房间放,你那间最好,方便放架子。”

    “这样啊。”云箬倒是没什么意见,反而有点欣喜,她晚上根本不敢睡在那间屋子里,太窄了,天黑以后夜幕笼罩下来,总会让她想起被困在玉棺里的日子。

    但她觉得纪月辞应该不会同意,之前吃饭都是单独在屋子里吃,她应该不喜欢跟别人接触,更不要说近距离住在一起了。

    “可以。”纪月辞说,“那我回去了。”

    她说完就离席了,来的干脆走的也很干脆。

    吃完饭云箬回房间去搬东西,她其实没有什么能搬的,睡觉的铺盖,一个喝水的杯子,还有胡勇留给她的包裹和灵石钱袋,哦,还有百里夜送给她的那只玉石小鸡。

    纪月辞的屋子确实很宽大,住两个人绰绰有余,云箬去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了另一张床,她自己的床在南面,云箬的在北面,两个对角线顶端,看得出她确实不喜欢和人近距离接触了。

    但她愿意让我和她一起住。

    云箬有点高兴。

    以前在玄阳宗她几乎都被三个师兄带在身边,能接触其他人的机会不多,更不要说是女孩子了。在北州城的时候,她做工的那家店是绣坊,女孩子很多,但她干的是后勤工作,大多数时候是帮着跑腿买东西送货,没什么时间交朋友,再来就是到了玄阳宗。

    她其实很想交个好朋友,不过也得是对方愿意的基础上,纪月辞不喜欢和人接触,她倒是也不会非要贴上去打扰人家。

    同住了几天,两个人之间几乎不讲话。

    主要是纪月辞不爱讲话,她整个人都很安静,可以从早到晚一句话都不说,大多数时候坐在窗边看书,有时候会摆弄她屋子里的器具,一看就出自百里夜之手,一开始云箬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后来发现她在酿酒,每次也不多,就一小坛,忙忙碌碌好几天,弄完了就让江北山来搬。

    江北山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腿上还夹着木板,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但他闲不住,能动了就开始起来单脚蹦着满院子溜达喂鸡喂鹅,顺便把院后被百里夜悉心照顾养死了的菜苗拔掉种上新的,也重拾了大厨的工作。

    重新吃上江北山做的平平无奇的饭菜,大家差点感动哭了。

    除了林望,他坚持觉得自己做出来的菜更具有营养价值。

    云箬现在和纪月辞住一起,就主动揽下了给室友送饭的活,送完饭回来其他三个人还没动筷,等着她到了一起吃,江北山眼巴巴的给她盛了一碗汤:“云箬姐,我今天炖了鸡汤,你多喝点。”

    云箬接过来:“你才该多喝点吧?”

    江北山立刻点头:“是的是的,我也要多喝点,明天你想吃什么,林望师兄明早要下山,可以去买了带回来。”

    这小子现在对云箬非常好,好到云箬怀疑跟之前防她像防贼一样的江北山不是同一个人。

    “没什么想吃的。”云箬笑了笑,“每天吃的都很好。”

    江北山哦了一声,扁了扁嘴。

    林望敲了一下他脑袋:“我才是下山买东西的人,怎么不问问我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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