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上前打开自己的包裹,她放在纪月辞屋里的东西一样没漏,胡勇给她准备的,以及到了宗门后大家给她做的东西都在,唯独少了那只能传讯的小鸡。

    算了,那本来也不是她的,百里夜费尽心力做出来,就留在宗门好了。

    云箬把行李系在肩上,好大一包,认真地给万知闲鞠了个躬:“万宗主,这段时间多谢贵宗门弟子收留和照顾,既然如此,那我就离开了。”

    “快走快走。”万知闲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掌。

    她起身要走,林望站出来拦下了她。

    “师父,让她留到明年……”

    “有你说话的份吗?”万知闲一拍桌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谁把她带回来的,百里夜已经去跪着了,怎么你要去陪他?”

    林望吸了口气:“阿夜被罚跪了?”

    万知闲哼一声:“你也可以去,他屋子里宽敞得很,再跪一个你绰绰有余。”

    林望闭嘴站回去了。

    纪月辞也开了口:“师父,云箬她和我住一间屋子,我都没说什么呢,又不影响你老人家,你刚刚喝的茶还是她采回来的药草泡的。”

    万知闲看了看手里刚端起来的茶盏,板着脸放了回去:“你让她和你住?”

    纪月辞点点头。

    万知闲冷笑道:“那我就更要赶她走了,喂,你,怎么还不走?等我徒儿给你求情呢?做梦!”

    纪月辞抱歉的看了一眼云箬。

    云箬回了她一个笑,背着包裹转身走了。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天上的弦月已经升了起来,青色天光渐渐隐没,小院笼罩在暮色中。

    大黄以为云箬要出门去散步,摇着尾巴跟了过来,云箬摸了摸它的头,它发现不是要出去,屁颠屁颠又回去鸡圈前趴下打盹了。

    云箬站在院子中,把这里的景色最后又看了一遍。

    在北州城她有一个很破旧的“家”,走的时候她没有多留恋,毕竟只住了一个多月,可她在闲云宗也只住了近两月的时间,走的时候却有种猝不及防的伤感。

    她把找到的那株药草放在纪月辞的窗台上,白玉小瓶里的水倒掉换上新的,把最后一支霁雪枝插了进去。

    起码,留下那么一点点属于她的痕迹。

    以后她大概不会再回到这里了,也不会再和闲云宗的人有关系,她也不能回北州城,不然胡勇肯定要帮她找宗门要推介信,说不定还会为此花上更多灵石。

    她得自己想办法。

    今晚就先去山下的城镇住一晚,想想接下来的路她该怎么走。

    在闲云宗的这段时间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听林望和百里夜讲起过这附近的宗门,虽然离得远,但总不至于完全没有头绪,她可以都上门去试一试,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下山的路她走了无数次,平时不是有大黄在旁边,就是和林望或者百里夜一起,这次只剩她一个人,难免有些过于安静。

    云箬把玉石小鸡拿了出来,这个没有刻阵法,不会飞也不会传音,云箬点点它小脑袋上的鲜红冠羽:“只有你陪着我啦。”

    她手掌动了动,小鸡也跟着动了动,就像点了点头。

    云箬走的慢吞吞的,一个是对前路有些茫然,一个是对于离开这件事依旧还有些没缓过神。

    太快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她快走到城镇了才想起来都没有和纪月辞他们好好道个别,闲云宗的宗门虽然又小又破,但万知闲浑身都是大宗门宗主的气势,盛气凌人唯我独尊,他一开口,弟子们都不敢说话。

    她就这么走了,其他人不会被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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