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怎么来郾城了?”

    见人群骚动,唐维腾便挥了挥手,示意人群安静。

    人群果然安静了下来。

    唐维腾刚刚就已经跟太平公主商量好了措辞。

    他们知道郾城的百姓会怀疑为什么他们要来这里。

    唐维腾说:“我们知道陈仲这狗官来了郾城,将我大雍的国土割让给了大魏,卖主求荣,换了个县令做!”

    “他为了让你们信服,搞了这么一出,他是班门弄斧,想学商君徙木立信。”

    “可他没有断案能力,完全就是想搞这么一出拙劣的戏来蒙骗大家。”

    “我等奉命前来,就是为了撕掉他这虚伪的面具!”

    郾城的百姓被搞蒙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他们这到底要干什么。

    王猛气的脸色发青,正要大喝,却被陈仲一个眼神拦住了。

    他站起身满脸严肃的说道:“不错,我是促使郾城割让给了大魏,但,我问一句,大雍有将郾城百姓当成国民么?”

    嗡!

    陈仲的一句话顿时就像惊起了惊涛海浪。

    唐维腾也没想到陈仲会突然问这么一句,不过他回过神来就嚷道:“怎么没有?”

    陈仲哈哈大笑,满脸揶揄的看着他:“是么?那我问你,大雍如此注重百姓,为何郾城全是冤假错案?为何百姓不信任任何官吏?”

    “我再问你,大雍如此注重百姓,为何只因严子成是严松的侄子,府邸就可占地百亩,修筑奢靡庄园,而百姓却温饱都成问题?”

    唐维腾万万没想到陈仲竟然挖好了坑等他跳。

    而且随着陈仲的呵斥,郾城的百姓也愤怒了。

    陈仲处处点到点子上了,郾城的冤假错案多的离谱,百姓家里有饿死的人也不在少数,即便是遇到灾荒年月,苛捐杂税依旧没有少过。

    那个时候,大雍何曾将他们当过子民?

    陈仲冷冰冰的话让唐维腾顿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了。

    太平公主一阵愕然,这个窝囊废的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可陈仲却丝毫没有给他们留情面,一指人群中的太平公主说:“大家看清楚了,这是大雍的太平公主,看看她身上的穿着,再看看你们自己身上的穿着,这叫注重百姓吗?”

    唰!

    无数双眼睛顷刻间就转向了太平公主,把她惊的一身的冷汗:“陈仲,你不要太过分了?”

    陈仲冷笑着:“过分?呵呵,怎么难道说实话都成了过分了么?大雍的公主这么霸道的么?”

    “你……你……”太平公主这会不敢再说话了,她生怕再说错一句话就给自己引火烧身了。

    陈仲则说:“今天这案子我就要重审了,不仅这案子要重审,但凡大雍县令犯下的错误,我皆要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