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你也知道,你母亲不争气,与仲天的关系紧张,冯天琴又深得你父亲喜欢,若是你走了,她在沈家的日子定然难熬,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往后啊,只怕也不能指望你日日回来照顾她…”

    她说着,不动声色的瞧了眼沈南枝,见她柔顺听着才继续道:“若是她能有底气傍身,就算是冯天琴也不能奈何她你说是不是。”

    沈南枝闻言嘴角牵起一抹笑,“祖母有什么好计策吗?”

    见她如此恭敬,老夫人十分满意,缓缓说:“不如你将霍家的聘礼以你娘的名义交给你父亲代为保管,这样你娘这个大太太在沈家就有了底气,谅那冯春琴也不敢骑到你娘头上来,你说是不是?”

    沈南枝惊讶的捂着嘴娇嗔,“呀,祖母说的好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老夫人听着她的话,嘴角的笑意还没完全展开,下一刻沈南枝却话锋一转,神色冷漠道:“祖母还真是替我那个不争气的废物爹打得一手好算盘呢。”

    “你,你这说的叫什么话!”老夫人脸上的笑意猛的僵硬,脸色不停转换堪称调色盘,桌子被她拍的噼啪作响,“还不跪下!”

    沈南枝充耳不闻,一甩袖子,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先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才慢悠悠道:“江南那批布,亏了不少吧。”

    “你,”老夫人明显愣了,指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这消息又不是什么秘密,您以为能瞒多久呢?”沈南枝喝了口茶笑道:“您猜,那些要债的多久会上门?”

    “我爹来跟你哭穷了吧,”不顾老夫人难看的脸色,她接着道:“不怕,沈家家底厚,您变卖几套房产就能搞定的事就别打我的主意了,顺便把我的货账一起结了。”

    老东西是真当她傻吗?从前胡天秀就是因为听信了沈仲天冠冕堂皇的话,说什么将嫁妆交给他代为保管,可结果呢,他将胡天秀的嫁妆挥霍一空,娶了四房姨太太不说,宠妾灭妻的让她们吃了这么多苦。

    吃一堑还长一智呢,如今又想故技重施,她又不是做慈善的。

    “你———”老夫人敢要骂人,躲在后面偷听的沈仲天沉不住气先冲了出来。

    “沈南枝!你这个不孝女!老子养你这么大,你还落井下石,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沈仲天瞧着气的不轻。

    沈南枝像是早就料到一般,面无惧色,“自己的屁股自己擦,这是三岁小孩都懂的事,父亲拿到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沈仲天气得浑身发吼道:“你放肆!”

    没想到沈南枝声音比他还大,厉声喝道:“我还有更放肆的呢!父亲要听听吗?”

    “你….”沈仲天指着她手不停的颤抖,一时间说不出话,他从未想到沈南枝竟然有如此气势。

    沈南枝喝了口凉茶:“让我娘一封休书休了你,这窟窿我帮你填了。”

    “你做梦!”沈仲天气的脸如猪肝色,抬手一巴掌就要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