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仲天看着老太太离开,他知道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没有,铁青着脸恨不得把牙给咬碎。

    ………..

    沈南枝是个行动派,有了老太太的金口玉言,当即就盯着沈仲天把地契房契还有账本都拿到手了。

    临走时她拿着一叠房契吹了吹,笑的格外灿烂,“谢过父亲了。”

    气的沈仲天差点咬断舌头。

    “我说这个小贱蹄子怎么突然转性了,原来在这里等着咱们呢。”冯春琴死死瞪着沈南枝离开的方向,手里的帕子都捏的变了形。

    “爹,你就看着她这么得意吗!”沈玉兰十分不甘心。

    沈仲天怒极反笑,十分不屑的啐了一口:“哼,她有多大本事我还不知道吗?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就让她把东西都吐出来!”

    冯春琴有些不放心:“看她这么胸有成竹,万一她真有什么办法呢?”

    “不可能,”沈仲天倒是颇为自信,“其他的暂且不说,她要走的产业衣行就有十多家,如今衣行生意不景气,若不是我手上还有几个老客户看我的面子早就维持不下去了,我倒是要看看在她手里能撑几天。”

    想着,他就得意冷笑,“我等着她来哭着求我。”

    回到房中,春桃忍了半天终于可以发泄了,兴奋的恨不得跳起来,“小姐,你简直太厉害了!你看到老爷的脸色没有,简直快气死了!天啊,小姐你真的太棒了!”

    看着铺满床的房契地契,胡天秀还没缓过神来,抓着沈南枝的手掐自己,“女儿啊,你快掐掐我,娘不是在做梦吧?”

    沈南枝哭笑不得,“当然不是做梦了娘。”

    胡天秀忽然一把抱住沈南枝,哭的泣不成声,她做梦也没想到还能有这么扬眉吐气的一天。

    “好啦娘,别哭了,以后会好的。”沈南枝擦了擦胡天秀的脸,将一家布庄和酒楼的房契塞到她手里,“娘把这个收好。”

    胡天秀忙道:“不行,娘不能收,这是你的嫁妆,放在娘这里,说不定改明就被沈老二拿去赌了,放在你这里,你在大帅府还能有点底气。”

    沈南枝一听也是,一想到那个糟心的爹,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忽然脱口而出:

    “娘,你跟我走吧,离开沈家,以后女儿养你。”

    “什么?不行不行,我跟你走去哪儿,哪有当娘的跟女儿走的,会被人笑掉大牙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啊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就盼你好好的,娘就放心了。”

    这个年代的女人,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好像是就是他根深蒂固的思想,维持婚姻才是生存之道,她们没有说走就走的权利,有时候人言可畏这几个字,就决定了她们悲惨的一生。

    沈南枝还要再说什么,可是看着胡天秀难得开心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太草率了,如今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还是先从长计议吧。

    只是胡天秀兴奋过后,又想到老太太说的话,顿时忧心起来。

    “南枝,娘虽然不懂怎么做生意,但是看着沈仲天那样就知道这百分之十五肯定不简单,你有把握吗?”

    春桃也道:“对啊小姐,府里人的人整日里没少听老爷抱怨衣行生意难做,如今要你提高这么多,分明就是为难你。”

    “没事,”沈南枝却笑了:“既然要碗他一块肉,就要能承受他垂死挣扎的反击,预料之中罢了。”

    “小姐你已经有办法了?”春桃问。

    沈南枝神秘一笑,说白了衣行就是卖衣服,她脑子里想到的就是现代琳琅满目的服装店,旗袍,长裙,晚礼服,T恤、西装,牛仔裤、这些无论是从款设计还是花色做工,哪一样不吊打这时候的服装。

    百分之十五?百分之一百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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