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林说完,忽然停下了身子。
赵师兄愣了愣,看着远处出现的村寨。
只见远处的村寨只有几棵槐树挺立,接着是倒成一片的木屋。
那些个木屋,也早没了原先的样子,全都被烧成了黑漆漆的木炭。
也不知哪里来的几条野狗,在村寨里倒塌的木炭间搜寻着什么。
“这里,距离器宗其实也没多远吧?”
赵师兄多少有些震惊,迈步走进了这已经废弃了的村寨。
田林紧随其后,正逢一只野狗衔着一条人胳膊从他身旁掠过。
田林没动,赵师兄却动了。
他把太白一挥,那只野狗瞬间断作两截,只躺在地上冲着掉落的人胳膊‘嗷呜’着。
“这一定是那些血教徒所为。”
赵师兄说了一句,田林却摇了摇头:
“倒未必是血教徒所为,我看外面的庄稼都已经收割完毕。再看这轱辘印子,还有泥里陷落的米,倒像是村民们自己迁徙离开的。”
“那是谁烧的这房子呢?”
田林忽然扭头,望向了村头的槐树。
只见槐树上有剑刻的一行字:“余延村有半数村民勾连血教,私自建立丹室。今焚其屋,毁其室,以为后来人鉴——瞿不通。”
“是今天咱们遇见的那个瞿师兄。”
赵师兄道:“看样子,这村子里大半人做了血教徒,所以整个村寨被他烧毁了。”
田林便跟赵师兄道:“你我先换了衣服,去县城打听一下韩师妹的消息。”
他们此次出行穿的是邀月宗的道袍,这样避免了同道中人的误会,却也让血教徒的人能一眼识别出他们的身份。
田林本来打算进器宗打探消息的,但器宗的人不欢迎他,这才不得已去周边的县城。
既然不用进器宗,那就没必要穿邀月宗的道袍了。
两人一前一后,找了个地方换下道袍,这次由田林御剑带着赵师兄直接到了衢州血教腹地。
衢州已有大半地方被血教所占据,这些地方没有血教的筑基强者守候,器宗的弟子随时能够长驱直入这腹地所在。
但血教虽然毫不设防,器宗却也失去了对这片土地的控制。
这里的人白天都是平民,到了晚上则是血教徒。
器宗可以屠村,使一片土地荒芜。
但要屠城?
器宗的筑基长老们当然做得到,但却找不到这样做的意义。
尤其时局到了这个时候,便连器宗周围的村镇都有人偷偷修炼血真气了——
器宗难道还能把整个衢州的人杀绝吗?
若所有人都死了,衢州这片白地,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这些人,售卖血丹已经做到堂而皇之的地步了。”
街道上,赵师兄的目光在肉铺上打晃。
那些个肉铺,除了贩卖猪肉之外,肉铺老板还会在案板旁边放些血丹零售。
赵师兄亲眼看到有妇人抱着孩子走到肉铺前,询问血丹的售价。
“师兄,你说将来的颍州,会不会变成现在的衢州?”
赵师兄紧跟在田林身后,好像是怕跟丢大人的孩子一样。
田林把目光从周围的人身上收回,道:“咱们先找个酒馆住下,到时候找个血教徒打探一下韩师妹的消息。”
两人穿过街道,就近看见了一家酒馆。
也在这时,街道远处有锣声响起。
田林发现,街上的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