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哗’的流了出来:
“他走后不过几年,孩子一次出门等爹,闯了刘家的禁苑,被刘家当作偷猎的,当场打死了。”
田林脸色一狠:“哪个刘家?”
“村里的刘家——不过,血教来了后,赵副堂主把刘家的人都绑了起来,帮我们村里所有人都报了仇。”
他一句赵副堂主,那边的赵北同田林都对视了一眼。
赵北看了看左右,虽然村子里没人敢近前拦他们。
但这些藏身暗处偷偷窥视的村民,说不得就是血教徒的眼线。
“师兄,杀了这对狗男女,咱们立时走吧。”
妇人也说:“你们杀了我吧,当初我说要等他回来。但日子太苦,我熬不住了——
我送走了婆婆,送走了自己的孩子。等了十多年,等不下去了——”
那边赵北生气的道:“既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乎他又没有死,你怎么好擅自改嫁?”
“他出门十几年没有音讯,谁知道他是死是活?”
这次说话的却是赵北脚下的汉子。
他话刚出口,便挨了赵北一耳光:
“你还好意思说话?你是韩大哥的弟弟,竟然打起自己嫂嫂的主意来。你难道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你大哥回来了,你有脸见他?”
汉子挨了一耳光,仍然不服软,他辩解道:“他自己抛下妻儿走了,是他自己不要这个家的。没脸回家的,应该是他。”
“够了!”
田林不想听他们争吵下去。
他看了一眼妇人,又看了一眼赵北脚下的汉子,最后同赵北道:“咱们两个走吧。”
赵北问田林道:“这对奸夫淫妇怎么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不知道韩大哥如果还活着的话,看到此情此景,他该如何处理。”
田林撒开妇人,转身就要离开。
那妇人却在这时追上两步,哽咽着问田林道:“韩力他,他什么时候死的?”
“他是在回来的路上被血教徒杀的——他出门在外,一直想联系你们。前十多年,一直在给你们寄银子和家书——
但听你们的意思,你们没有收到过银子和家书。”
田林不再多言,踏上飞剑整个人凌空而起。
两人身影拔高,只看见几匹马由远及近,闯进了韩家湾来。
那几匹马上都骑着红袍人,一看就是血教徒,估计是村里人通知的他们。
那几个血教徒并没有飞剑,如何追得上田林他们二人?全都勒马住身,看着田林和赵北远离。
“自古来,那些送家书银子的马帮,多有贪昧的。韩大哥怎么不找我赵家的马帮送信?
血教未曾造反时,我赵家马帮遍及四海,名声也是一等一的。”
田林看赵北的语气颇有几分自豪,这时候反而不好告诉他,韩力就是请的赵家马帮的人送的信。
“往事已矣,当初送信的是谁,又是如何骗了韩大哥的,这些都无从查起了。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去下官村找韩师妹。”
田林陡然加速,那边赵北追上田林时,田林已经朝着下官村的村落飞去了。
“不对劲!”
赵北跟着田林落地,只见村子里,村民聚在一处,多穿素缟,哭啼不止。
而村民们聚集处的前方,几个穿着道袍的人,正在设坛祈福。
田林同赵北上前时,那法坛后面念经的道人仍念着经,只是却把眼睛眯出一条缝来,偷眼打量着田林和赵北。
因为他俩是在村子外面步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