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

    “五年前,平津之战,本官率三百精骑冲击敌军大营,那时候本官已经被册封侯爵,就这,上马的时候腿肚子照样打颤!”

    “哈哈哈…”

    没有吱声的新兵瞬间一阵哄笑,被揭穿的那帮人则臊红了脸。

    司安抬手将声音压下:“所以以少战多以寡击众,这个人心里都得压块石头,害怕更不丢人。”

    说罢,他话锋一转,眼神瞬间肃穆:“但怕归怕,既然大家进了这座军营,拿着百姓和本官,以及陛下省吃俭用才凑出来的粮饷。

    这就代表大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是即便再怕,我们也要守住国土!让来犯之敌们明白!侵略别人的家园,每前进一步,都会付出血的代价!”

    “守土报国!”

    “我们绝不辜负父老乡亲们凑出来的粮饷!”

    “对!我们绝不给陛下丢脸!”

    台下的新兵们情绪瞬间涌上来,一时间呐喊什么的都有,虽然没有喊出统一整齐的口号,但这种没有预先排练过的情绪爆发,才更贴近现实。

    尤其在听司安说这样高额的粮饷,都是大魏百姓,司安大人,甚至陛下从自己的个人用度中挤出来的。

    虽然说是良家子,但站在这里的,绝大多数家庭条件都很一般,甚至其中还有不少流民。

    想到自己的父母乡亲为了挤出钱粮对抗外敌,不让国家分裂山河崩塌,每天都勤勤恳恳的工作,甚至许多连饭都吃不饱。

    再想想自己在这里吃得饱睡得香,甚至家里一个月都不定能吃上一次的肉,自己在这里天天吃。

    他们一月的饷银更是大多数普通家庭辛苦一年才能攒出来的,而他们却还抱怨着训练枯燥辛苦,许多人脸上都露出羞愧之色。

    尤其赵家兄弟,想到自己的母亲临走时那殷切中,夹杂着担忧心疼的目光,赵武心中就是一阵抽痛,先前那种撑着混日子的心态,瞬间烟消云散!

    他高举起右手,引起了台上司安的注意。

    见自己的语言战术起了作用,司安心中稍慰。

    他一向反对传统的那一套练兵制度,当兵不的知为何而战,全靠银钱激励。

    这样的部队,顺风时自然敢打敢冲,可一旦局势陷入逆风,甚至绝境,他们崩溃的就会比谁都快。

    朝台下抬了抬手,司安朗声道:“赵武,你有什么话说?”

    被点到名后,赵武心中一颤,用了好几秒,才压住激动的心情。

    他不明白司安这样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怎么会知道自己一个小小新兵的名字。

    但他明白,自己这次,绝对没跟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