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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的一个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此刻像个谦虚的小学生一样在向自己征求解决的办法,艾国珍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与得意。

    她‘挺’了‘挺’‘胸’脯:“这件事体就‘交’给我好了,保证让你满意。”

    “你说说,你想怎么办?”

    艾国珍却要卖个关子,妩媚地一笑:“到辰光你就晓得了。”

    既然如此,高远发点了点头:“那好,你去办吧,我累了,想歇一息息(一会儿)。”

    “远发,那你好好歇歇,”艾国珍很体恤,走出房‘门’的时候又回头,涂满脂粉的脸上突然多了一道乌云:“讲了这半天,我倒是把另一件大事给忘掉了。”

    “什么事体?”

    “小见他想-”

    高远发一下子抢过话头,“他又想干什么?成心正事不干,一天到晚无事生非,别跟我提他!”

    艾国珍只得封住了嘴。

    没过一会儿,艾国珍很得意地从丈夫的卧室里退出来,下到一楼,直接敲开小保姆的房‘门’。

    “谁呀?”

    艾国珍看了一眼低着脑袋瓜子小身板如患了伤寒抖索个不停的小保姆,轻蔑地笑了笑:“别装了,是我。”

    施秀芝抬头一看,顿时收住了‘欲’滴的眩泪,笑咪咪地说:“太太,有事吗?”

    艾国珍也不答话,径直走进屋里,在屋内唯一的一把椅子下坐下,然后命令道:“把‘门’关上。”

    这是一间楼梯底下的小房间,面积不大,形状呈倒三角形,尽管如此,屋子仍给拾掇得很有几分雅致典雅的气息。素‘色’的窗帘半掩着,‘露’出窗台上一盆青葱的吊兰,沿窗的条形桌上摆着一尊飞天舞‘女’的白瓷雕塑,‘床’头柜上摆了一瓶香水百合。小‘床’上的被服素‘色’干净,整齐地垒在一角。

    展眼望去,很有种舒心养目的感觉。

    只是艾国珍无心欣赏。

    施秀芝的心情如沐‘春’风而怒绽的‘花’儿,鲜媚,愉悦,她蝴蝶一般地飞到艾国珍的面前,献媚地说:“太太,还是您的主意好,三下两下就把叶晴染给赶出了家‘门’。”

    “少胡说八道,她要跟小博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常在河边走,艾国珍不得不提防湿了鞋。万一这小保姆多了个心眼,打开视频或是录音什么的,自己岂不要沾了水?“这事跟你有关吧?要不是你‘弄’了那么一出,叶晴染怎么会气得离家出走,叫着嚷着要跟高博离婚?”

    施秀芝一愣,瞪起诧异的眼睛。

    眼话,艾国珍马上接着又道:“小施啊,现在‘弄’成介个样子,你是怎么打算的?”

    施秀芝想也不想,脱口应了一句:“照我们之前的计划行事啊。”

    “什么计划,我怎么不晓得?你介个人,年纪不大,脑子一点儿也不拎清,”艾国珍提高声调:“施秀芝,我是看在你在我们高家勤勤恳恳工作了一年多的份上来找你谈话的,你别东拉西扯的!”

    施秀芝扭头盯着艾国珍看,她有些看不懂了。

    “太太……”

    “你别讲话,听我讲!”艾国珍喝道。

    “我一直听着呢。”

    ‘女’主人这出尔反尔的态度让施秀芝有些不满和不舒服了,她梗着脖子顶撞了一句。

    “介件事体搞大了,叶晴染肯定是要离婚的,就算小博死活不答应也没用。你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叶晴染恨你是理所当然的,小博也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刚才高董跟我讲了,说你介样的保姆不能再留在介个家里。”

    什么?

    要赶自己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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