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拖来的椅子,坐在了落地窗前,任窗外的冷风吹起她柔顺的头发。

    ‘门’窗‘洞’开,外面的风让屋里的人不由地打起喷嚏来。

    “把‘门’关上,把窗户关上,冻死人了。”

    叶晴染安坐不动,冷冷地说:“把人家的屋子‘弄’得乌烟瘴气的,再把‘门’窗关上,你们不怕被毒死啊。怕冷?那好啊,你们完全可以回到你们温暖的家去啊,这里又没人留你们。”

    付家大伯一拍茶几发威了:“你有啥子资格赶我们走?我是新宇的大伯,我对他们家有过恩情。”

    “我知道你是新宇的大伯,也知道你曾借过他家一千块钱,更知道,他们家早把那一千块钱还给你了。我现在不知道的是,你们凭什么要住到我小姑子家来,就因为付新宇向你讨要那两万块钱吗?”

    “介事体跟你没关系,你不要‘乱’掺和。”付家大伯举起烟管朝茶几敲了敲。

    咚咚声,声声敲进高美的耳朵里,要不是高博死死地抱住,她要冲进来和人拼命了!那茶几,质地是楠木的,是‘花’了大价钱,费了很多周折才‘弄’来的,平时滴上一滴开水什么的都心疼的要命。

    “怎么会没关系?”叶晴染依然淡淡然地说:“付新宇的老婆是我的小姑子,是我将来孩子的小姑,你说有关系没?看在新宇的份上,大伯,我还是尊敬地喊你一声大伯。我劝你啊,别在这儿闹了,回家去吧。当然,在回家去之前,你必须把借他们的两万块钱还给他们。你们不仅没有资格住在这里,也不能昧着良心把那两万块钱‘私’吞掉!”

    叶晴染说的有理有据,至情至理,付家大伯一下子无言以对。

    付家伯母很及时地跳了出来。

    在那个家,这位胖胖的农‘妇’一直是幕后的掌‘门’人。

    付家大伯只是个‘门’面,只是个傀儡。

    “谁讲我们没有资格,谁讲我们把那两万块钱给‘私’吞掉?你晓得个屁啊,那是他们家欠我家的,别说那两万块钱,就是介个家也是我家的!”

    叶晴染呵呵一笑:“你们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怎么会算出这样的结果来?来来来,我来帮你们算算。二十五年前,你们家借了新宇的爸妈一千块钱,他们家当年就还了。你们说利息没给,那好,一千块钱,半年的利息能有多少,你们应该比我还清楚吧?顶多只有几十块钱。现在可好,你们把利息从二十五年算到现在,来个利滚利,当年的周剥皮也没你们这种剥法吧?”

    叶晴染边说,边从包里掏也一撂钱,递到付家大伯的手里:“这钱付你的利息应该绰绰有余,我已经把增值与通货膨胀这两个因素都算在里头了。”

    付家大伯母一把抢过,手指沾着口水,飞快地将钱数了一遍,然后举着钱用力地甩打着,大声道:“两千块钱就想打发我们走?没‘门’!”

    “我还得说明一点,我这是桥归桥路归路,给你们的是利息钱,而那两万块钱你们必须得还给我小姑子!还有,你们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家!”

    付家大伯母扭着脖子撇着厚厚瞪着被‘肥’‘肉’挤得无处安身的小眼睛,挑衅道:“我就是不还,我就是不走,你能拿我怎么办?”

    叶晴染不气也不急,而是转移了话题:“大伯,请问你老家的房子值多少钱?”

    付家大伯不明就里,既然先前已在付新宇和高美面前哭穷装穷,自然不能把房子的价值提高。“乡下茅草屋,不值钱。”

    “值两万块钱不?”

    “顶多也就值个两三万。”

    叶晴染笑微微地站了起来,冲付家大伯母笑了笑:“没关系,你们住在这,我去你们家。”

    付家的人全都愣住了。

    付家伯母回过头,霍地一下站起来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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