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狼肉的份上,你,扶你爷爷一起过来。”

    他指的是锦安,锦岁又气又憋屈,这剩下的狼肉是她拿精盐腌制的,当然好吃了。

    路上没吃完,结果便宜这些山匪了。

    幸好大部份被她放在空间里了,否则眼看着狼肉喂恶犬,她得气死。

    凌爷爷生怕惹怒山匪让锦岁挨鞭子,忙叮嘱她:

    “看样子他们不会杀我们,你在这安心等着,爷爷去瞧瞧他们要唱什么戏。”

    没想到凌爷爷三人才走,锦岁正想从这姓顾的嘴里套点话,又有一山匪进来。

    指着顾长萧道:“你既然能站起来,那就去赶工!”

    锦岁忙学乖乖仔,贴着墙角一动不动。

    可惜没啥用,那山匪又指着锦岁道:

    “老的小的干不了重活,你别偷懒,给老子下矿去。”

    等他将锦岁和顾长萧送到矿山处,那矿工一看锦岁便问:

    “怎么没戴脚镣?这小子一看就不老实。”

    锦岁看一眼顾长萧的脚腕处,磨破皮肉,可见白骨。

    忙讨好笑道:“我很老实的,大爷让我做啥就做啥,我爷爷和弟弟还在你们手里呢,保证不乱跑。”

    没想到这讨好起了反作用,那矿工冷笑道:

    “我就说这是个滑头吧!这些才抓来的肥羊,哪个敢跟咱们说话?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你瞧瞧他,左顾右盼,嬉皮笑脸,一幅滑头模样。快,锁起来!”

    锦岁无语,还想再分辨,就听那押他们来的黢黑山匪道:

    “脚镣没了,这样好了……”

    说着他上前打开顾长萧的脚镣,然后将其中一个锁在了锦岁脚上,那脚镣很长,完全不担心会影响两人做工。

    但是,锦岁要绝望了,这样一来我还怎么逃?

    她急道:“大爷快解开,这锁起来我俩都没法做事啊!”

    那矿工一扬鞭子:“再敢叫嚣老子抽死你!滚进去干活。”

    就这样锦岁和顾长萧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对,一条链上的囚徒。

    矿洞并不是在山洞里,而是露天的,两人和一群表情麻木的百姓,一起开采石头,搬到山谷里。

    两人因是一条链子锁着,矿工不让两人搬石头,只管挖石头装车。

    这活可真累人啊!

    因为他们不敢给铁制的采石锹,工具都是木制或竹制的,又难用又笨重。

    锦岁才干了小半个时辰,手上就都是血泡,累的脸发白汗直流。

    石矿灰尘直扬,呼吸间刺的肺部火辣辣的痛。

    低头一阵头晕目眩,偏偏动作慢一点,那监工的鞭子就往背上抽。

    就在她又装了一车,起身眼前发黑,一头栽到石头堆上,身体却被长臂拦了一下,没让她跌倒。

    扶她一把的人正是顾长萧,他眉头微皱,一脸疑惑:

    “你看着也有十五、六岁,怎么身体这么虚?”

    锦岁生怕他看出自己是女儿身,忙道:

    “我和爷爷弟弟在山里迷了路,几天没好生吃东西,饿的。”

    顾长萧闻言沉默,许久后才道:

    “天黑才放饭,你再忍忍。别那么卖力挖,做做样子,我来装车。”

    锦岁感激一笑:“多谢,你真是个好人。”

    顾长萧闻言神情落寞,自嘲一笑:“好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