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听了听后,表示,说的都是虚的,直接拿前几年的账册来看。
管事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立刻就满口答应了。
趁着管事的去拿账册的空,路蓁蓁问傅知易:“四爷,你觉得这管事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呢,还是压根觉得自己做的手脚我们看不出来呢?”
傅知易玩味的打量着这件屋子,“等看了账册就知道是人是鬼,是忠是奸了!”
怕路蓁蓁有所顾忌,又道:“若管事的真有问题,直接换掉!不用担心祖父那边!既然庄子都给你了,那自然由你说了算!这些老仆们,有忠心的,也有自觉跟了祖父许多年,倚老卖老的!不用理会!有什么事,直接推到我头上,我给你担着就是了。”
路蓁蓁等的就是这句话。
如今她刚嫁到侯府没多久不说,家世低微人人都知道的,这些积年老仆心里不一定能看得上自己。
说不定连侯府的小主子们面前都敢玩阳奉阴违,何况于她。
有傅知易这个老侯爷最偏爱的小孙子挡在前头,自然好多了。
当下冲着傅知易一笑:“那就多谢了四爷替我背锅了!”
傅知易正想说什么,外头管事的带着人抬着账册就进来了。
足足一大口箱子,打开,里头是满满的账册。
管事的低头哈腰:“四爷,四奶奶,这几年的账册都在这里头了,请过目。”
傅知易看向了路蓁蓁。
路蓁蓁上前,随手在箱子最上头拿了一本总帐,看了看。
丢到一旁,又翻捡了几本,翻开又看了几页后。
放在了桌上,然后开始问:“我看了一下,前年和去年的收入差距怎么那么大?”
管事的本来就挨着椅子边,欠身坐着,听了问话,忙站起来:“回四奶奶的话,前年雨大,西瓜刚结果的时候就下了雨,花果都被打掉了不少,那一年自然就减产了不少。”
路蓁蓁拿过总账又往前翻看了几页,又问:“那五年前呢,又为何收入不到平常年月的一半?”
管事的想了想:“五年前,五年前,是因为西瓜成熟上市前,下了雨,因为沙坡地挨着河,上头涨水,西瓜地受淹。瓜都成了泡水瓜,不敢进献到京城,只能拖到外地便宜卖掉了——”
路蓁蓁又指了几年减产年份,问管事的。
不是下雨,就是大旱,要么就是遭了虫。
别说傅知易冷下脸来,就是管事的越解释,脑门子的汗越多。
任谁都听出这里头有猫腻来了。
毕竟京城距离这庄子也没多远,这些年京城不说风调雨顺,可也没这么多大风大雨大旱,更没听说什么虫灾。
路蓁蓁冷眼看着那管事的,越擦汗越多,回禀的声音越来越心虚,越来越小。
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