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遮掩三老爷真正的病因,二来也是让兰氏和傅知易消消气呢。

    以三老爷的德行,在瑞萱堂忍了一夜估计已经是极限了,回到三房的院子里,只怕就要让人给上药了。

    果不其然,三老爷在里头生了半日的闷气。

    昨晚老侯爷和老太太好狠的心,有上好的药也不许给他用,让他硬生生熬了一晚上。

    虽然知道是为了他好,可三老爷从生下来,也没受过这样的罪啊。

    心下不忿,加上自觉自己挨了这一顿打,将那对兰氏和傅知易的歉疚之心就去了不少,怒声冲着外面:“老爷我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来人上药?”

    听了这话,三房的下人都没动。

    那些姨娘和丫头倒是如同听到了水响的蚂蟥一样,争先恐后往屋里冲。

    嘴里还喊着:“老爷,我来给你上药!”

    “老爷我手轻,我来!”

    “老爷,我负责给你吹气——”

    ……

    折腾了好半日,等东厢房没那么闹腾了,打发个丫头偷偷去看了一眼,回来禀告。

    说本来三老爷那点伤,随便一个人上药,顶多一炷香就搞定了。

    结果那些个姨娘和丫头争抢,一时误伤了三老爷,三老爷的伤不仅没好,脸上又多添了几道抓痕,见血那种。

    那丫头看的时候,那些姨娘和丫头们扭成了一团,三老爷缩在墙角,自己给自己上药呢。

    丫头口齿伶俐,说起来绘声绘色的,将三老爷的窘境描述的那叫一个活灵活现。

    兰氏笑过一阵,啐了一口:“活该!往日总是说什么最难消受美人恩,如今就让他好好消受消受!”

    知道三老爷傅鹤吟日子不好过,兰氏心里的那口气终于略微平了些。

    她也不是那种自怨自艾,沉迷过去的人。

    既然三老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苦,也就懒得多关注了。

    反而对路蓁蓁说的去庄子上兴趣十足。

    作为侯府的女眷,出门的机会着实不多。

    除了上香,打醮,赴宴,回娘家,还真没什么机会能出府。

    尤其是听路蓁蓁的打算,要先去自己的庄子上住上几日,再去老侯爷赏赐给路蓁蓁的那个庄子去住上一段时日,更是来了兴致。

    兰氏以前也去过庄子上,只不过是去查账,顶多住一两晚就回来。

    也曾经跟着老太太,去了侯府的庄子上避暑。

    庄子上规矩没那多,地方又宽敞,住上几日,心情都开阔许多。

    只是老太太如今年岁大了不爱动弹,她们也就不好单独出去了。

    而且她这般收拾三老爷,老侯爷和老太太面上不说,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

    等三老爷一好,她就去庄子上去,也懒得看老太太的脸色,听一些话。

    更是懒得多看三老爷一眼,免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婆媳俩一拍即合,将三老爷丢到九霄云外,讨论的热火朝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