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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霍云庭放下手里的材料,漫不经心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他随口道:“随口一提而已。”

    他把电视的声音又调低了两度,很随意地扶了下茶几,长腿屈起,在地毯上坐下。

    茶几抽屉里有笔,霍云庭随手按下圆珠笔的按键,指节轻叩身边的桌面:“不是说求我讲一下?”

    “哦……哦。”沈语顿了一下,匆忙放下电脑,手忙脚乱地坐下。

    但她……显然是低估了京大医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正教授的专业素质。

    即便是对着她这样对医学一窍不通的门外汉,霍云庭的指点都清晰得难以置信。

    逻辑清晰,又很易懂,涉及到关键的手术步骤设计时,怕她听不明白还给画了示意图。

    讲到论文最后一页的结语,沈语越来越感觉自己的智力和审美在接受双重冲击。

    这种神仙,到底是谁撞了大运能选上他的课啊……

    只是这么短短一小时,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

    重生之我是王牌心外科医生,脑子刮起闪着金光的薄荷龙卷风,她现在离救活一百个病患就差一把手术刀。

    上次在苏州园林拍照时的感慨又再度涌现,沈语直勾勾地盯着霍云庭冷白修长的手指,眼睛随着对方写总结笔记的沙沙声来回移动。

    写完最后一个句号时,霍云庭侧眼瞥了一下沈语,她托着脸垂眸,朝着桌上勾勾画画的材料在看,目不转睛。

    但,半分钟过去了,她的视线还停留在同一行,或者说——

    还牢牢停留在他的手上。

    他的唇微不可见地勾起,故意也把手抬起来托住下巴,“在看什么?”